沈懷洲身子緊貼過來。

浴室本就悶熱，他體溫又燙。

鍾靈毓臉色發紅，有些喘不過氣。

沈懷洲掌心按著她的腰，嗓音也帶了幾分潮溼空曠。

“我...我不小心走神，你站好，我給你擦。”

鍾靈毓望著沈懷洲那張妖孽又野性的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沈懷洲輕笑，“我看你是想故意佔我便宜。”

“別胡說！”鍾靈毓面紅耳赤。

“沒關係的，不用害臊。”沈懷洲扯她入懷。

鍾靈毓覺得，他今天有些吃錯藥了。

望著他，她滿眼都是警惕。

沈懷洲同她耳鬢廝磨，嗓音啞的性感。

鍾靈毓很難受。

沈懷洲也真是，明明知道她體虛，還非得撩她。

又中途停止，弄得兩個人都不好受。

沈懷洲卻彷彿沒感覺一樣，語氣如常道：“你先出去吧，幫我把明日要穿的襯衫熨一熨。”

拍了拍自己的臉，鍾靈毓應了聲，趕緊逃了出去。

沈懷洲在裡面洗了二十多分鐘，才擦著頭髮，摸索著出來。

鍾靈毓找了乾淨的衣服給他，“在浴室待這麼長時間，真不怕悶死。”

浴室裡很悶。

但沈懷洲身體更悶。

他故意吊著她，自己也難受...

輕笑一聲，他微微挑眉，“在浴室，也不只是洗澡，能幹的事情，可太多了。”

鍾靈毓突然想到什麼，臉騰地一下紅了。

這個沈懷洲，真是...

她沒有再說話，假裝什麼都沒聽見，洗了澡後，便睡下。

沈懷洲從身後擁著她。

鍾靈毓咬唇輕顫。

她總覺得，沈懷洲是故意的。

鍾靈毓身子蜷起來。

沈懷洲貌似什麼都沒發覺，啞聲問：“是不是冷了？”

“沒有，睡覺！”鍾靈毓閉上眼。

在她看不到的方向，沈懷洲唇畔揚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

以退為進這個法子，貌似還挺好用。

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恐怕要素一段時間了。

不過，也值得。

今天，她心情很好，晚上也沒再吐。

是好轉的徵兆。

沈懷洲很滿意。

或許，她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的那一天，不會太遠。

沈懷洲像撫摸小貓似的，手掠過她烏黑的發，又去描摹她的眉眼。

眼裡有說不出的喜歡。

不知為何，即便這個小丫頭快要氣死他，他總是看不夠。

沈懷洲希望鍾靈毓能乖一些。

最好像軟萌的小奶貓一樣，敞著肚皮任由他稀罕。

可惜，這丫頭是個刺蝟。

大多數時間尖刺都是立起來的。

無奈吻了吻鍾靈毓的唇角，沈懷洲闔眸睡下。

*

從這天起，沈懷洲一直保持著很溫和的性子。

他沒有找人監視她，任她出門。

鍾靈毓偶爾來書房給他送茶，他也會跟她說一說軍務上的事。

有時，他甚至會問詢她的意見。

鍾靈毓雖然懂得不多，可她兒時，經常陪著外祖父，走街串巷談生意。

耳濡目染，倒是能在一些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給沈懷洲一些建議。

沈懷洲喜歡她的聰慧，同她講得就更多。

兩人的話題，慢慢多起來。

日常相處，也沒有之前的劍拔弩張和冷漠疏離。

倒像是一對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