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聽瀾給鍾靈毓買了火車票後,便回了陳公館。
鍾靈毓攥著火車票,發呆了很久。
翌日,沈懷洲來找她。
鍾靈毓沒見。
她想不告而別,怕見到沈懷洲後,就不捨得走了。
沈懷洲前腳剛走,金世宏後腳就過來了,目的很明確,想讓鍾靈毓認他。
鍾靈毓也叫人打發了。
陳聽瀾很吃驚,“金世宏是你親生父親?”
“是不是都沒關係,我不想和金家扯上關係。”鍾靈毓心情壓抑。
即便以前的事,都是誤會,可金世宏差點兒殺了她,要她怎麼認他呢?
陳聽瀾若有所思道:“其實,金家那麼有錢,你要是被金家認回去,也算有個好的家世,不怕沈家老太太再為難你。”
笑了笑,鍾靈毓道:“算了吧,我耗不起,在那種環境下,太壓抑。”
“嗯,你想怎麼樣,我都支援你。”陳聽瀾拍了拍鍾靈毓的肩膀。
鍾靈毓本來打算,在陳家先安穩住幾日,過些日子就偷偷去火車站。
誰知,晚上李副官就找了來。
他說有很急的事,鍾靈毓也不好不見他。
李副官被請進後院的正廳。
見到鍾靈毓後,他擦了擦額頭上黏膩的汗水,“靈毓小姐,少帥在舞廳喝悶酒,跟江家少爺打起來,警備廳的人來了,都攔不住,少帥都快要拔槍了,您去瞧瞧吧。”
鍾靈毓抿了抿唇,“通知沈大帥了嗎?”
“沈大帥在醫院陪著老太太,要是這會兒過去,肯定會驚動老太太,老天太需要靜養。我想著,也只有靈毓小姐你能勸住少帥了,所以我就找過來了。”李副官很著急,像熱鍋上的螞蟻。
事情看起來很嚴峻,鍾靈毓沒再猶豫。
陳聽瀾也跟著去。
路上,鍾靈毓問發生什麼事。
李副官坐在副駕,回頭解釋說:“少帥心情不好,去舞廳喝悶酒,後來江少爺來了,少帥喝多了,不小心撞了江少爺一下。”
聽到沈懷洲喝悶酒,鍾靈毓眼裡,閃過一絲自責。
可想到昨日沈大帥傷人的話,還有老太太的態度,她那點兒自責,又很快消失殆盡。
她安靜聽著李副官講話。
李副官接著說:“靈毓小姐,你也知道,江少爺和少帥曾經有過節。江少爺被撞,肯定不樂意,就跟少帥挑釁,說了一堆刺耳的話,少帥當時就發了火,和江少爺扭打在一起。”
陳聽瀾好奇道:“江綜睿說什麼了,讓沈懷洲這麼沉不住氣。”
“江少爺跟少帥說...說靈毓小姐不要他了,要買火車票跑。”李副官摸了摸頭髮,“少帥本就煩悶,也聽不得這種話,江少爺這真的是火上澆油。”
陳聽瀾還真的是低估了江綜睿。
總以為江綜睿只是欠抽,沒想到他自己還找抽。
只是,江綜睿怎麼知道鍾靈毓買火車票要走?
奇怪!
陳聽瀾下意識問道:“江綜睿現在怎麼樣?”
“怎麼說呢?”李副官想著措辭,“少帥雖然喝多了,但到底是練家子,江少爺稍稍落了下風。不過江少爺曾經被他老子丟到過軍營一段時間,他也不是完全被少帥按著揍。”
鍾靈毓很擔心沈懷洲。
不過,有個地方很奇怪。
她問出心裡的疑惑,“聽瀾,你怎麼這麼關心江綜睿?”
陳聽瀾微愕,隨後她輕輕笑了一聲,“這可不是關心。江綜睿這人特逗,我就是想看他笑話來著。”
鍾靈毓若有所思。
這時,車子停下。
李副官下車,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