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毓無奈道:“你又做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陳聽瀾支支吾吾。
前言不搭後語,鍾靈毓拼拼湊湊,勉強才聽懂,她錯愕問道:“所以江綜睿現在又躺在醫院起不來了?”
“是。”陳聽瀾一臉尷尬,“之前江綜睿不是因為我才受傷的嗎,後來又因為金少棠來鬧,導致他病情加重。這幾日我看他情況略有好轉,所以親自下廚給他送飯。”
說到後面,陳聽瀾語氣有些虛,“誰能想到...他胃口竟然那麼差,又送去搶救。醫生說,是食物中毒,可我做的飯,是家裡傭人指點過的,應該沒問題啊。”
鍾靈毓唇角微抽,“你以前似乎從沒做過飯。”
“是沒做過。”陳聽瀾尷尬一笑,“這不找傭人,學了個速成的。我自己還吃了一口,味道雖然一般,但總算是心意。誰知道好心辦壞事...”
鍾靈毓覺得,這個時候笑,可能不太厚道。
可實在太好笑了。
一個沒忍住,鍾靈毓輕笑出聲,“那你來找我,讓我救你命,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你說過,江綜睿那傢伙睚眥必報,我害他那麼慘,他肯定會報復我,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你一定要幫我勸勸江綜睿。”陳聽瀾喝著茶壓驚,“畢竟,我又不是故意害他。”
鍾靈毓捂著唇,隱忍地笑道:“好,我儘量幫你勸。”
“還有就是,我現在不能回家,快過年了,你能不能收留我幾天?”陳聽瀾一臉懇求地望著鍾靈毓。
鍾靈毓不解,“為什麼不能回家?”
“我把江綜睿害這麼慘,江家現在都上升到對整個陳家頗有微詞。本來我父親就因為我嫁給金少棠的事情,一直不滿,現在我又闖禍,他肯定拿家法等著我呢,我怎麼會回去老老實實捱揍。”陳聽瀾一臉理直氣壯。
不過,對鍾靈毓來說,陳聽瀾現在這種不靠譜,又愛闖禍的模樣,總歸讓人安心許多。
前些日子,因為金少棠和顧嬌,陳聽瀾憔悴又虛弱,看著實在叫人擔心。
好在,陳聽瀾恢復過來。
鍾靈毓道:“這倒沒什麼問題。不過我還是要跟陳伯父那邊說一聲,他生氣歸生氣,若找不到你人,肯定會擔心。不過,如果陳伯父不答應你來我這裡過年,我就沒辦法了。”
陳聽瀾託著下巴,邊嘆氣邊說:“這些日子,金少棠時常來陳公館找我,我不願意見,我父親也不願意讓我見他。我在你這過年,也算避開金少棠,父親他不會不答應。”
“那你便讓人收拾些行李來。”
沈懷洲不在的時候,鍾靈毓一個人很無聊,甚至寂寞。
過年這段日子,沈懷洲或許會更忙。
想到此,鍾靈毓揚起一抹無奈的笑。
沈懷洲現在無論忙與否,大概也不願意回來住。
她自己一個人在家,心裡很這棟房子一樣,空蕩蕩的,沒有溫度。
故而陳聽瀾過來陪她,鍾靈毓心裡也挺高興。
陳聽瀾曖昧說:“會不會打擾你和少帥的二人生活?”
鍾靈毓笑了笑,“不會,他過年應該會去沈公館。”
“怎麼,他不回來陪你?”
“不確定。”鍾靈毓淡淡答道,“你就安心待在我這過年便是。”
陳聽瀾察覺到鍾靈毓情緒的不對勁,但沒有挑破。
她挑了輕鬆的話題,和鍾靈毓聊了很久。
兩人晚飯後,就在房裡同床而眠,有一搭沒一搭說著私房話。
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但鍾靈毓心裡的煩悶,總歸排解許多。
翌日一早,鍾靈毓去了軍政府。
可剛到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