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霍凡紓聽不懂。
鍾靈毓沒再拐彎抹角,“嚴舂昌企圖強暴我的事,是霍小姐在背後指使的...”
霍凡紓做賊心虛,厲聲呵斥道:“你胡說什麼?”
有些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鍾靈毓沒理會霍凡紓的慌張,繼續說:“因為少帥,霍小姐暗中派嚴舂昌毀我清白。江綜睿也同霍小姐一樣,因著與少帥有仇,對我虎視眈眈。偏偏少帥只是圖我一時新鮮,若哪天少帥厭棄了我,霍小姐覺得,我該是什麼下場?”
霍凡紓腦子一時轉不過彎。
“如果霍小姐擺在我這樣的位置,你又會怎麼做?”
問完,鍾靈毓耐心等著霍凡紓的回答。
趁著這空隙,她又點了一塊蛋糕,慢條斯理地吃著。
約莫五分鐘,霍凡紓才說:“若我是你,要麼孤注一擲,拼盡全力勾引懷洲;要麼儘快脫身,遠離是非。”
鍾靈毓空出嘴說話,“但我做不到孤注一擲。就像霍小姐說的,我小門小戶出身。先不提江綜睿那邊,霍小姐這邊,我也無力抗衡。只為了家人,我也不可能死扒著少帥不放,我只求一個安穩。”
霍凡紓又努力思考了一會兒,才明白鍾靈毓的話。
她狐疑道:“你真的一點兒都沒對懷洲動心?”
鍾靈毓笑了笑,“汝之蜜糖,吾之砒霜。”
霍凡紓思索片刻,暫時選擇相信鍾靈毓的話。
她再三警告,“你最好別騙我,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
“自然!”鍾靈毓頷首。
霍凡紓凝視她半刻,才起身說:“如此,三日後,是我和懷洲的訂婚宴,遍請名流前來。鍾小姐若不嫌棄,可攜家人來參加。”
鍾靈毓拆穿她,“霍小姐這樣做,無非是想向我炫耀,但到時候膈應的是誰,不用我說了吧。”
“你倒是敢說。”霍凡紓冷哼一聲。
鍾靈毓起身,“那我就先祝霍小姐和少帥兩心相悅,百年好合。”
霍凡紓唇角止不住地上揚,“我要借你吉言了?”
“霍小姐出手大方,請我吃飯,我也不是不識趣兒。”
鍾靈毓既恭維,又謙卑。
令霍凡紓很是受用,她上下掃了鍾靈毓一眼,“你是個聰明人。”
“霍小姐要比我聰明得多。”
“罷了。”霍凡紓也起身,“你這麼識趣兒,我也不好再為難你,記住你今日說的話。”
隨後,她讓隨從付完錢,轉身離開。
鍾靈毓吃飽喝足,也回了成衣鋪,然而走到半截,就被人攔下。
她蹙眉,“李副官?”
李副官恭敬道:“鍾小姐晌午好,少帥請您去國泰香宴一同用午飯。”
“可是我已經吃飽了,讓別人陪少帥吃飯吧。”鍾靈毓轉身就走。
李副官上前攔住,“鍾小姐,您別為難我這個傳話的。”
鍾靈毓道:“我沒想過為難您,但您可沒少坑我。”
“什麼?”
“第一次,我找您借錢,您不借便不借,還把我騙到少帥那兒;第二次,是文小姐的事,我拿錢找您幫著牽線,您可倒好,又把事情捅到少帥那裡。”
李副官撓了撓頭,“我替少帥辦事,這事情哪能不跟他彙報,您見諒。”
鍾靈毓嘆氣,“罷了,我要回去了,勞煩你告訴少帥,我已經吃完飯,就不陪他了。”
把鍾靈毓帶到國泰香宴,是沈懷洲的命令,李副官身為軍人,天職就是服從命令。
他說了句得罪了,大手一揮,就命人把鍾靈毓擄進了車。
鍾靈毓氣得不輕。
真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