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去了風月場所放縱。
三姨太說,她也想去醫院,看望木登蘭。
其實就是去看笑話。
鍾靈毓也沒拒絕,和三姨太一起坐上黃包車,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三姨太並肩走在鍾靈毓身邊,笑道:“還是大小姐有遠見,知道木登蘭肯定會趁著逛街生事,讓我故意引老爺在附近,一起演出這場好戲。”
鍾靈毓雲淡風輕,早不見方才的恐慌。
她垂眸理了理褶皺的衣裳,慢條斯理道:“木登蘭費盡心機搭的戲臺,我們當然要陪她把戲唱好。”
三姨太瞧著鍾靈毓涼薄的眼眸,寒意頓生。
她突然心虛地低下頭,沒敢再說什麼。
兩人直奔木登蘭的病房。
木登蘭已經醒了,臉色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三姨太將湯羹放到床頭櫃上,假模假樣道:“唉,姐姐怎麼就流產了呢,聽算命先生說,還是個兒子,好可惜!”
木登蘭並不可惜這個孩子。
一則,這個孩子,本來就生不出來,只是她扳倒鍾靈毓的道具。
二則,孩子又不是鍾煜明的,就算生下來,也是個定時炸彈。
她只可惜,沒能把流產的事情,嫁禍給鍾靈毓。
如今,鍾靈毓完好無損地站在她面前,帶著三姨太,來向她耀武揚威。
而她,計劃失敗,只能自食惡果,忍氣吞聲。
木登蘭恨極了,罵道:“你們兩個賤人,少假惺惺的,給我滾!”
三姨太一臉幸災樂禍,“你這胎沒了,老爺都懶得找人照顧你,我也是好心好意給你送些飯,省得你餓死在這裡。”
木登蘭被氣得喉間腥甜,險些暈過去。
鍾靈毓淡聲道:“三姨太,麻煩你出去一下,我有事和二姨太談。”
“好。”三姨太從病房退了出去。
木登蘭死死盯著鍾靈毓,“你早就知道我的計劃了是嗎?”
鍾靈毓沒承認,也沒否認,只道:“鍾明圓被父親狠狠打了一頓,有氣進,沒氣出,你多行不義必自斃,幹蠢事,還把女兒搭進去。”
木登蘭雙眼猩紅,掙扎著要甩鍾靈毓一耳光。
鍾靈毓握住她的腕子,狠狠甩開,“木登蘭,你可千萬別死了。我母親死在你手裡,我早晚弄死你。”
她眼中閃過狠戾的寒光。
木登蘭嚇得喉嚨哽住,怔怔盯著她。
鍾靈毓笑了笑,將湯羹整齊擺放在床頭櫃上,“記得養好身體,我先走了,畢竟鍾明圓還在地上躺著呢,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管她。”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木登蘭瘋了似的,把湯羹揮落在地,咆哮怒罵,“鍾靈毓,賤人,我不會放過你...”
鍾靈毓關上門,隔絕了她歇斯底里的聲音。
門關上的那一刻,她和三姨太四目相對。
三姨太觸及到她的視線,立馬躲開,好像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
鍾靈毓眯了眯眸子,眼裡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但又很快恢復如常。
她輕聲道:“天色晚了,該回去了。”
三姨太心不在焉地應和,“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