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天請溫先生來,是想談有關你女兒蔓蔓的問題。”
“蔓蔓?你們都認識我女兒蔓蔓?”蔓蔓沒有和他提起這個事,溫世軒有些糊塗地問。
“我們認識不認識蔓蔓等會兒再談。主要是我們聽說過,你女兒不是你親生的這個事實,所以想找你再確認一下。”
姚書記已是用最慢的語速來說出這個話題,然而仍讓溫世軒瞬間有被雷擊中的感受。
一張老實的臉,怔怔的,好像個木頭人,臉上空白無神。
“溫先生!”這問話剛開始,姚書記可不能讓被問的人先出事了。
濃眉下的厲目在溫世軒迷茫的臉一掠後,沉重地咳上兩聲,道:“溫先生你逃避是沒法解決問題的。”
被陸司令這話拉回了神,溫世軒一邊皺眉頭,一邊對他們兩人表示更深的疑惑:“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聽誰說的?”
“聽林文才先生說的。”姚書記眼看如果不把這個謊撒圓了,是沒法將審問繼續下去,由是搬出早已商量好的臺詞,道,“主要是我們是蔣中校的朋友。蔣中校本人關心他媳婦,我相信溫先生對蔣中校對他媳婦的心意是不會有疑問的。蔣中校不巧從林文才先生那裡得到一些類似的訊息,大表驚訝,但是,他作為女婿作為晚輩,不好意思向你問起,又不好向自己家人提起,只好委託我們兩個年紀相當的同輩來問問溫先生。”
是女婿的疑問,看來都是那天自己的媽說漏話引發出來的問題。
溫世軒長嘆一聲,對女婿蔣衍同志的品德他是絕對信任得過的,因而點頭承認:“蔓蔓是我養女,是我經過某地時不巧在田裡撿到的,我看一個嬰兒小小的被人拋棄在田裡實在可憐,於是把她抱回家裡養大。”
“你在抱走她的時候沒有問過當地人有沒有人丟失孩子嗎?”聽到溫世軒說出了當年怎麼和女兒遇到的故事,陸司令心裡早已急得不行,急急地插了進來問。
溫世軒愣,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陸司令問這話的樣子,納悶地說:“那個田,我記得,周近有好幾個村。我當時抱過那孩子到附近最近的村裡問,他們對我說,這孩子肯定是人家不要的,因為是個女孩子,而且長得弱,都不知道能不能養大。農村裡,很多人生的是個女兒的話都不要的例子我知道很多,可能兩位是在城裡的,不知道這樣的事。”
說到此,溫世軒想到自己那個被溫奶奶丟掉的真正的大女兒,心頭酸酸的。
“人家這麼說你就信了?沒有找到孩子真正的親人再問清楚嗎?”雖然,知道溫世軒有自己的苦楚,但陸司令沒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就是想質問,因為如果你溫世軒願意下功夫找到他們陸家,蔓蔓早已和他們家相聚了,沒有近二十多年的疏遠,以至於現在即使見了面,中間依然隔著堵難以穿越的牆。
“我,我有找到她的親人的。”溫世軒說,或許是由於沉浸在自己和女兒的回憶中,反倒是沒有去留意到陸司令奇怪的神色,道,“那是後來,我把她抱回家,發現她身體不好。我送她到醫院治病,但醫藥費不夠,我就想,如果她真的是熬不過來,至少,要和她真正的親人見上一面。我跑回那個村,一家一戶的問,人人都把我當瘋子,說那個女孩明明是人家不要的,因為那家人都走了。”
震!
是同時一股真正的震,震到了陸司令和姚書記的心裡深處。
這不可能!
陸司令在心裡大喊一聲,憤怒的拳頭正要砸下桌板。
他明明,在被迫離開村子回到大城市的時候,交代了人留守在村裡替他繼續找尋失蹤的女兒的線索。
怎麼會變成沒有人告訴溫世軒他們陸家在哪裡,他們陸家一直很愛這個女兒。
“老陸!”關鍵時刻,姚書記手一把舉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