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世軒的親女兒可能找到了,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難受?
傷心?
或是很害怕?
非常害怕,溫世軒不要她了。
如果是這樣,她和溫世軒之間的突破口,盡是掌握到他手裡面了。
嘴角微勾,倒也不必那麼快喝起慶功酒,維持一個以往的冷聲:“打完電話了?走吧,我看他們看病也看得差不多了。”
幾乎是一個直覺,從他如此短暫結束話題的風格,可以料定——他有事瞞著她。
月兒眼驚疑不定的,掠過他,望向樓外,是想穿過距離達到某地,看到某人來確信。
記得前幾天,她和老公一塊去拜訪父親。
除了剛開始按門鈴時父親沒有能及時回她話,之後都是如常的模樣,三個人一塊喝茶聊個天,之後,互相叮囑慰問幾句,她和老公離開。
離開的時候,溫媛和許玉娥都還沒有回來。
這中間發生什麼事了嗎?
有可能發生什麼事嗎?
眼前,忽的是閃過今早上過公車站看到的媛媛。
溫媛的冷靜,的沉著,的胸有成竹,似乎都在象徵有什麼事正在發生。
“怎麼了?”見她沒有跟來,冷冷的身影轉了回來,帶了絲探究望向她。
“我想再打個電話。”說罷,立馬抓起電話機。
眸光在她背過去的像是急切的影子上轉了轉,無波無浪:
為了得到她回來,他甚至願意讓她傷心上一回。
聽著她抓起電話筒,餵了幾聲後,叫:“爸。”
眸裡的光立馬沉了下去:是他貪心吧?他忒討厭她叫溫世軒“爸”。
她與溫世軒任何的對話或是任何親近的場面,他都是聽不進去看不進去的。
霍然轉過身,邁開大步。
姚爺這會兒在樓梯口出現,走下樓梯,正好看見他們兄妹兩個人,對君爺解釋:“他們母子還在上面和專家談話,可能需要點時間才能下來。”
“嗯。”君爺應了一句意味深長的。
聽出些言外有意,看著蔓蔓在打電話,姚爺放輕了腳步聲,尾隨君爺走到僻靜的角落裡。
“剛我們的車路過公交站時,你有看見溫媛吧?”
君爺的問話有些多此一舉,姚爺在車上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一心一意和蔣梅說話,其實只是不動聲色地吸引住蔣梅,不讓蔣梅發覺異象。
“我是看見了。”指尖捏在下巴頜的姚爺,狹長的眸子微抬,是掠過冰冷的那張臉上後迅速微低,捏著說話的語氣,“所以,我知道你肯定是連線跟蹤的人了,調查溫媛是去幹什麼。”
“他們本是想一切都打聽好了,再向我報告的。”冷聲,如往常,帶了苛刻的本色,道,“我告訴他們,以後不能自作主張。這種事雖然不帶危險,但是,提早作報告是必要的。”
“那他們是怎麼說的?是怎麼一回事?”姚爺問。
“說了,說是溫媛故意去跟蹤金美辰的父母,竊聽金美辰爸媽的對話。結果我們跟蹤的人拖了溫媛的福,發現了金美辰一家的秘密。”冷聲說到這,冷不住地冷笑。
金美辰,金父金母手心裡捧大的金家小公主,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難他妹妹,真以為自己是小公主無所顧忌可以一手包天?如果得知護著她到今的父母不是親生的,是會做怎樣表情?
於是,姚爺不需再問,都能從他微勾極帶嘲諷的嘴角,猜到一個極帶諷刺性的事實。
“這——”姚爺發出的一聲驚歎,當然不是同情金美辰,只是嘆這做人不能太坑爹,不然終有一天會砸了自己。
“不是金家的女兒?溫媛居然會想到去跟蹤這個事?是誰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