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了蔣飛和蔣母的預計。
最近一期醫院方面給他們結完賬目催他們繳費,總額達到了十幾萬。
孩子都沒有生,離生產還有這麼多個月。蔣飛和蔣母感到吃不消了,合議之下來到醫生辦公室找方敏,要求減免醫藥費。這些藥費不是方敏定的,方敏怎麼可能給他們減。而且每次給病人使用昂貴藥物時都和他們母子說明了,藥很貴。他們母子當時說藥費多貴都沒有問題,然而現在用完藥了,就來反口,賴賬。
方敏聽著他們的話挺氣的,他們並不是真正看不起病的貧困家庭,只是有錢捨不得花而已。因此,幫他們去申請貧困病人救助基金這樣的事,肯定是不肯的。基金要用到真正有需要的病人。
蔣飛和蔣母,一不做二不休,堵在方敏的辦公室裡,方敏若不答應,不讓方敏走。
從耍賴,到纏死你,到罵死你。
這不,電話裡傳出的爭吵聲,是蔣飛和方敏在對罵。
蔣母則夠狡猾的,一會兒幫兒子說話,一會兒幫方敏說話,搞得外圍的人看了,都不知道誰對誰錯,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姚爺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要護士去和方敏說自己是誰,讓方敏打電話回覆給自己。接著,掛完電話,與君爺說:“她來不了。”
這一說,所有知情的人都悶悶不樂的。
只是醫藥費,都鬧得不可開交。若一旦之後病人的病情真出了什麼問題,後果可想。何況,這病人的病情預後兇險。
直到酒店服務生過來詢問是否可以上菜時,已經拖了半個多鐘頭,方敏都一直沒有能打電話回來。姚爺看著方敏回來無望,交代服務生可以上菜,一邊是與君爺繼續合議。
“從今天開始,讓方敏把所有金美辰的就診病歷病案都傳真一份到我們這裡備份,我們要時時刻刻盯著,避免出錯。到時候免得對方想打起官司,我們會措手不及。”
兩爺合計了這麼辦後,剛好陳孝義回來暫時比較空閒,讓陳孝義繼續跟蹤這個事的進展。
服務生來來往往,陸續上菜。不會兒,滿桌的豐餚,琳琅滿目。色彩鮮嫩的菜色盤飾,引人直流口水。
在【畫餅充飢】吃過飯的,都知道這裡設計的菜品不會差。今是夾起來一嘗,果真高階消費的要比平日裡的更勝於一籌。一分錢一分貨。
其他未曾嘗過【畫餅充飢】飯食的,僅一口,都已露出驚詫的神色。
“好吃。真是好吃。”
眾人讚不絕口。
陳孝義貼了趙文生的耳朵問:“都說你能在這裡吃飯拿折扣,你和這裡的老闆什麼關係?”
趙文生心中這個苦逼,小心指著君爺的方向:“你問陸科吧。實不相瞞,他和老闆的關係比我更親上不知道多少倍。”
“是嗎?”陳孝義是個聰明人,趙文生這一暗指,再加上姚爺說過的話,馬上聯想到了答案,這下更驚了。
姚爺說的話不是誇張,蔓蔓真是個大老闆,完全看不出來!
“那怎麼是你拿折頭?”陳孝義再問。
“別問我。”趙文生只覺自己是陰差陽錯踏進了他們兄妹的渾水,倒黴透頂,只能認栽。
陳孝義拿紙巾擦下嘴時,觀察兩爺邊吃邊說。君爺那張冷麵孔,夾著菜送進口裡時,眉宇是一時松一時緊的,可見其心裡的情緒是有多複雜。
他們兄妹倆是怎麼了?
“對了,聽說陸科的妹妹是你媳婦的弟媳?”
“是。”趙文生話匣子開啟,“蔣衍也是軍人。”
“蔣衍?”
“蔣中校,現是調進國防大學裡當教官。”見他思索的模樣,趙文生挑下眉,“怎麼,你認得?”
“好像認得。”陳孝義模糊的一聲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