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閉上。等了會兒,好像不見母親有動靜。小臉蛋開始放鬆下來,同時繼續假寐。
蔓蔓嘴角抽搐:本以為女兒只是大脾氣,原來和她哥是一樣的小腹黑。
女兒走進房間裡後,陸夫人是把耳朵貼近房門,擔心著裡面的戰火,然後又問兒子:“沒問題吧?”
“能有什麼問題?這是她拼了命要生下的女兒,她不疼,不是等於白要她的命嗎?”君爺想都不用想的答案,脫口就出。
陸夫人摸摸胸口:“小時候囡囡不會這樣。”
君爺覺得自己母親,始終不怎麼了解他的妹子,或許說沒有他了解的深刻,輕聲道:“囡囡小時候,鬼心眼一樣多。而且,這愛安靜的性子,兩個人不是一模一樣嗎?”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小南南好像是大脾氣,可她和她媽一樣愛安靜,這是很肯定的,不然不會整天拿一把黑臉唬著人家不要靠近。
蔓蔓出來時,沒有把女兒抱出來,只道:“她剛睡了,不想人家吵,讓她這樣睡吧,我回去和她公公說。”
陸夫人傻了有一會兒,不知道女兒這說的是真心話還是置氣話。當她走進去看外孫女時,發現小南南睡的很熟,根本沒有哭鬧過的痕跡,也就是說壓根沒有和自己媽吵鬧。
蔣父見兒媳回來沒有抱女兒,以為還在和南南生氣,問:“蔓蔓,怎麼說?”
“爸,這兩天吵,她都睡不好,今晚陸家沒有客人,她能睡得安穩安心一些。她不像她哥,比她哥敏感多了。”蔓蔓說,“現在她睡了,我想就別吵她了。”
蔣父聽見孫女是想睡覺,當然不會勉強孫女非得醒來和自己玩,卻是和眾人吃驚地聽著蔓蔓這話,感覺不像和女兒置氣。
蔣衍都奇怪媳婦怎麼突然間神經通了一樣,靠近媳婦,問:“南南做了什麼?”
“和她哥一個樣。”或是說,和她小時候有點兒像,蔓蔓當媽的,突然意識到這一點時,心裡都很吃驚。原來,這女兒真是遺傳了自己的因子。
當然,這不代表她就此原諒了女兒鬧脾氣。不是都腹黑嗎?她這個媽的腹黑程度能壓不住剛出生的女兒?
蔓蔓用力地折斷個菜頭,一副勢在必得。
蔣衍好奇地打量她會兒,接著微微一笑,沒有摻和。
桌子椅子擺好,大家圍坐起來打火鍋。小東子故意隔著遠遠的,不想和小弟弟見面:太討厭了,為什麼是小弟弟過來而不是小妹妹過來,他十足懷疑是小弟弟搞了什麼陰謀。
小西西被姥姥抱著,也不是很喜歡。因為蔣母喜歡拿指頭逗著他下巴,讓他不舒服。不會兒大聲執拗地哭鬧起來,只得由蔣父接過去。蔣父哄小孫子有一套,畢竟東子也是他帶大的。小西西舒服了,朝爺爺笑一笑,紅煞了蔣母的眼。
蔣母拿起筷子喋喋不休地說:不知道大兒子阿飛在監獄裡過的好不好?
提到那個自己做了壞事被抓進監獄裡的大哥,蔣梅都覺得是應該。如果蔣飛不再好好管教接受教訓,說不定後來要殺了人才知道悔過,到時候面臨的不是蹲牢獄而是直接吃槍子了。所以蔣家姐弟都清楚,蔣母故意提蔣飛,不過是想提醒他們姐弟倆要像蔣飛那樣孝順她。
蔣梅對此悶悶的,害怕自己弟弟生意見。從小到大,母親的偏心,他們姐弟倆為此都吃過不少苦頭。
蔣衍只顧著給父親和媳婦夾菜,始終保持一種淡淡的微笑,貫徹了自己教導媳婦的方針:把蔣母那些不好聽的話,當成左耳進右耳出。
趙文生向來當岳母的話是空氣。
蔣母再次遇到冷場,心裡氣這一屋子的,都是自己的兒女孫子,卻怎麼沒有個貼心的。終究是蔣父開了句聲:“你不和阿衍說說他舅舅的事?”蔣母這才話匣子正常開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