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從我們老家來了幾個親戚,都說你舅舅是上五臺山去了。”
五臺山?
“文殊菩薩道場?”趙文生知識面廣,聽到五臺山,首先聯想起文殊菩薩。
蔣衍聽到自己舅舅可能是去了文殊菩薩所在地,都內心微微地吃驚。舅舅做事行為雖說經常在外人看來有些怪誕,不合邏輯,但是深刻了解黃濟儒的人都知道,黃濟儒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會是沒有用處的。
“人,只要平安就好。”蔣父說。
之前他剛接到黃濟儒失蹤的訊息時,整天想著是不是黃濟儒出事,若是出事,怕最傷心的要屬被黃濟儒小時候帶過一陣的小兒子了。
蔣衍是挺擔心黃濟儒的,想著這大寒天的,風雪飄漫,大山不好登行,黃濟儒常年有舊患纏身,黃濟儒怎麼就偏偏是挑在過年前去了五臺山。
對此蔣母的說法是:“我那兄弟向來瘋瘋癲癲的性子,家裡人都知道。據他們說,你舅舅臨行前,有和一個親戚提過,為的是萬一後來有人問起四處去尋找他。結果,人家勸你舅舅別去,還被你舅舅說了一頓。”
黃濟儒那性子,是天皇老子都管束不住的。蔣母對這兄弟也頗有微詞。
人要做到黃濟儒這般我行我素的,天底下沒有能幾個。
蔓蔓這是第幾次聽到人家談論老公這個奇怪的舅舅了,聽著心裡卻覺得奇怪,自己好像並不排斥這個神秘的老人家。
“哦,對了,還有件事。”蔣母記起,對小兒子說,“他們說你舅舅有收到你的信件,是給你回過信的,叫你留意著收。”
蔣衍登時一愣。想他這信是寫了寄出去很久時間了,黃濟儒真是寫了回來寄回來,也應該早落到他手裡。現在遲遲無消無息的,卻說黃濟儒早寫了回信。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他們一群人急著找黃濟儒,無非也只是為了兩孩子的大名。
蔣父斟酌著與兒子兒媳商量:“孩子大名是要在孩子滿月定下來的。如果阿衍的舅舅,還是到時沒有任何訊息。和陸家合議一下,我們自己給孩子定吧。”
聽到這話,蔓蔓牙齒咬住筷子頭,一想到自己給孩子取的南南西西,要被那些什麼恢弘偉大的名字代替,心裡頭很彆扭。
陸南不好聽了嗎?蔣西不好聽了嗎?她生生壓住朝一群自詡文雅其實文縐縐的長輩咆哮的念頭。
小西西似乎挺相應媽媽的號召,在人家叫西西的時候,響亮地哇唔兩聲。
“你看這孩子,好像要學說話了一樣?”蔣父聽到孫子這個不像哭聲的叫聲,歡快地大笑道。
切!不就是個小屁孩,發個音像中了*彩一樣。小東子不屑。
有孩子還是好,場上多僵硬的氣氛,被孩子一哭一笑,都能給化解。蔣梅一面教育兒子要好好愛弟弟,一面問蔓蔓:“現在飯館還開業嗎?”
“開著。”蔓蔓說。
王學斌過年哪裡都沒有去,說過年後範慎原要回來,過年又是飯館最好賺錢的季節,留在了公司領導員工加班。
“現在飯館利潤有多少了?”蔣梅問,想著像蔓蔓這樣當老闆也不錯,不用出外上班,只需要在家帶孩子和數錢。
“現在在擴大業務,賺的錢,要繼續投進去市場。”蔓蔓愈來愈感覺到老闆不好當,老闆責任太大了,動則幾百萬的出入。她和養父溫世軒看著大數目都心驚膽跳的,現在都是交給兩個師哥去安排這些事。
“打算就這麼做下去嗎?有沒有規劃?”蔣梅問。
“規劃是有的。他們是想做到國際上去,但是,需要一定時間。”蔓蔓覺得也挺無奈的,生意做到這地步了,按照範慎原的說法,弱肉強食,如果不發展,遲早被人吃掉前功盡棄,逼得他們不得不做大,早已超出她和養父溫世軒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