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無可挽回了。”
“是的。”王海還不想哪天若不幸被抓給判個死刑,所有罪行中,殺人是被判死刑最無疑的行為,他摸了摸心跳道,“我本想和他們說,但想,他們是群瘋子,我何必去說,瘋子瘋起來,說不定反咬我一口。”
蘭娟皺眉:“你這是說誰瘋子?”
王海來不及答的一刻,突然嘭一聲槍響,答案浮出水面。
蘭娟被嚇得跳起來,王海使勁兒拽住她捂住她嘴巴,噓噓噓:要死人的。
囚室內。
吳俊國拉開保險栓,只是往地上射的一槍子彈,卻足以是讓四個人目瞪口呆。
這個人想幹什麼?為什麼一進門就開槍?許玉娥瑟瑟發著抖。不是要拿他們去要挾蔓蔓嗎?難道蔓蔓沒有答應他們條件?他們要撕票了!
恰恰相反,玉佩他們是拿到手了。
在這之前,突然得知撞死君爺計劃失敗的訊息,江奶奶正恨著不知道怎麼辦。沒想王海的主意真能奏效,這蔓蔓,果真是把玉佩給他們送來了。
江奶奶喜洋洋地先一步去機場接玉佩。本來,拿到東西,溫世軒他們殺不殺,已是無所謂了的。可吳俊國突然做了決定,要留在這裡斷後清場。
王海只是看得出,這人和楊樂兒一樣,有些瘋。令這男人發瘋的導火線,就是這群溫家人。
見吳俊國的槍口一抬,是突然對準了自己。許玉娥哇一聲哭了出來:“我不要死。你們要人死可以去找她,為什麼找上我?那個沒良心的,不要我這個媽的,才是該死的。”
聽著她哇哇哭的那些話,吳俊國只是越聽越想笑,最後真是笑了出來。
其他人聽著他古怪的笑聲,毛骨悚然。
“怎樣?”吳俊國這話,仍是對著許玉娥的,陰森森地笑著問,“是想你女兒死,還是你死?”
“我女兒?你說蔓蔓?”
“不,是她!”吳俊國說著,將槍口指向了溫媛。
溫媛抬頭,雙目不是瞪著那烏黑的槍口,而是對向渾身打著抖的許玉娥。
“怎麼?她不是你最寶貝的女兒嗎?你不願意為她擋槍嗎?”
許玉娥雙手抱著自己,小女兒溫媛烏溜的眼珠子掃過來時,她只是頓然覺得更冷了。
那是她女兒,親女兒,不像蔓蔓是養的,可是,為什麼她動不了,她動不了呢——
溫世軒衝了過來,伸開雙臂護在小女兒面前。
對橫出來的溫世軒,吳俊國儼然極不高興,道:“你別擋著我,我現在是要殺她!如果你想要你這條命,就離開!”
“不行!”溫世軒斬釘截鐵,樣子就像一條死活拉不回頭的牛。
這老實巴交的男人真是令人討厭。他那麼好的興趣都被攪了。吳俊國抬起的槍口,猛地朝溫世軒頭頂上砸下去。溫世軒猝不及防,被砸中正中的穴位,一下暈了過去,頭頂上咕嚕嚕流出了道鮮紅的血河。
許玉娥“呀呀呀”地尖叫,雙腿在地上猛蹬著,活像一隻水煮青蛙。
吳俊國聽到她尖叫,又笑了,拿槍口再次指回了她身上。
許玉娥看著槍口回來的剎那,感覺整條魂是要被這東西給抽走了般,全身沒力,只有出的氣。卻聽吳俊國問的是溫媛:“你想她死,還是你爸死?”
溫媛看著許玉娥,烏溜的眼睛無波無瀾,像片死海。
許玉娥抽著涼氣,一遍遍叫著小女兒的名字:“媛媛,媛媛——”那口氣,就像抓著條救命草。
溫媛轉回頭,道:“我誰都不會救。”
“是嗎?那我兩個都打死好了。”吳俊國說完先是一槍嘭,打中了倒在地上不動的溫世軒的腿,然後槍口往上抬的瞬間,瞄準許玉娥,第二槍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