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聞言低頭淺笑,心中莫名感到不安。
從國公府離開,齊妍靈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讓車伕到街上的藥鋪,她需要買些藥材給沈老夫人制藥。
鳳梧城最好的藥鋪就是仁和堂了,車伕很自然就將馬車停在它門前。
大街上商賈雲集,川流不息,仁和堂里人來我往,濃濃的藥香從裡面飄了出來,坐館大夫在隔間裡面替人號脈看病,忙碌的夥計手腳飛快地選藥拿藥。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心底湧了上來,這一幕幕情景為何感覺這般熟悉?她以前明明沒有見過,是本尊的記憶吧。
齊妍靈心頭髮酸,看著面闊七間三層樓高的仁和堂,她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一定不能讓它被柳碧玉搶走了。
“進去吧。”齊妍靈低聲說。
不知道那位二當家鳳兆綽是否有在這裡?齊妍靈打量了一眼,似乎在門前忙碌的都是夥計小廝。
“大夫,救命啊!求求你們誰來救我父親……”忽然,門外傳來一聲悲痛驚慌的大叫。
齊妍靈轉過頭看去,便見有數個年輕小廝抬著一箇中年男子跑了進來,旁邊是嚎啕大哭的兒子。
兩個坐館大夫匆忙地過來,詢問在大哭的兒子,“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我父親方才在家中吃飯,本來吃得好好的,突然就說肚子脹痛,接著就昏迷不醒了,大夫,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我父親。”那兒子一邊說一邊哭著。
坐館大夫立刻替病人檢查身體,見病人臉色發青,便問道,“你父親都吃了什麼?”
“半條魚,兩斤牛肉,半斤野菇,半隻雞……”兒子立刻回道。
這麼能吃,可見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
“先用針將人弄醒,再詢問他具體哪裡不適,我們也好斷症下藥。”其中一位大夫說道。
“也好。”
坐館大夫取來銀針要刺醒病人。
“慢著!”齊妍靈連忙阻止,“這時候不可施針。”
聽到有人阻止,坐館大夫停下了手中動作,回頭不悅看著相貌平庸的齊妍靈,“這位姑娘有何見教不如等老夫將病人救醒再說。”
齊妍靈說,“不可針刺吃得過飽的病人,否則會有氣機逆亂的危險,”
“看來姑娘也是同行。”坐館大夫聽到齊妍靈這麼說,冷笑了一聲。
“不敢當,我只是看的藥書學了三分知識,在兩位前輩面前班門弄斧了。”齊妍靈謙虛說道。
兩個坐館大夫臉色都不太好看,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少。
“那到底該怎麼辦?大夫,病人看起來快不行了了。”有人叫道。
那兒子更是大哭了起來,“爹啊……您不能有事啊。”
“姑娘既然不是大夫,就不要阻止我們救人。”仁和堂的二掌櫃不悅地對齊妍靈說道。
齊妍靈對他們這種不肯聽從他人意見的態度感到不悅,“我不需要針刺便能讓病人醒過來。”
所有人都看向她,更有人大笑出聲,“真是不知所謂,一個女人家逞什麼強。”
“就是,以為治病跟喝水一樣容易啊。”
“醜人多作怪啊!”
“……”
“那便由姑娘試試。”一道低沉的聲音從二樓傳了下來。
本來想要斥罵趕走齊妍靈的掌櫃頓時閉上嘴。
“讓一個女人拿我爹的命開玩笑?”那兒子大叫。
“反正你爹一針下去也成了個廢人,不如讓她試試。”二樓的男子語氣輕鬆地說。
齊妍靈對仁和堂一個在抓藥的小廝說,“去抓三錢防風煎一碗湯藥來。”
此時,仁和堂裡面已經站了不少人,更有些是從外面聽說了跑來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