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車師傅笑道:「照你這麼說,買保險套的錢也得算在結婚彩禮裡面?」
強子給修車師傅點上煙說道:「您這比方打的不怎麼樣,就跟你沒結過婚一樣。」
修車師傅抽了口煙瞥了強子一眼。
「假的。」
強子臉上一紅,解釋道:「這是我長這麼大買的第一盒煙,沒什麼經驗,就當花錢買教訓了,以後注意點。」
修車師傅:「你也真能湊合,不怕抽出點毛病來?比如禽流感口蹄疫什麼的。」
強子寒了一個:「不管怎麼說這煙是按真的花錢買來的,扔了錢就白花了。多可惜。湊合抽吧,一盒假煙而已。」
修車師傅抽了口煙說道:「這男人啊,有兩件事最無奈。其中之一就花錢買了盒假煙,還得自己安慰自己當真的抽。」
「另一件是什麼?」
「洞房的晚上發現老婆不是處女,跟買假煙沒有什麼區別。」
強子汗顏,心說這修車師傅怎麼弄得跟柏拉圖似的,一嘴的哲學。他看著修車師傅把車上的髒汙都擦乾淨,由衷的說了句謝謝。修車師傅叼著煙搖了搖頭說道:「謝什麼,你已經給了錢。」強子一愣。
修好車以後強子剛要走,修車師傅從地上撿起十塊錢還有一張紙條遞給強子。
「你掉的,錢可不是大風颳來的。」
強子接過來又說了次謝謝,估計著是掏煙的時候帶出來的。那章紙條是李萬青和周浩然留給他的電話號碼,三個人也算不打不相識,都有那麼點臭烘烘的相見恨晚。雖然李萬青看不上強子打架的手段,不過對於他這股韌勁還是十分欣賞的。至於周浩然,他和強子的共同話題就多一些了。比如在捱揍的時候怎樣才能保護住臉,只要捱揍沒打到臉,就不算太丟人,這是相當高階別的阿q精神。
回到驪湖別墅之後,強子先把衣服換了,這身衣服就好像丐幫資深弟子一樣拉風,焦雷回來要是看見了指不定以為自己幹嘛去了呢。可是脫下來之後強子拿著髒衣服轉悠了半天,就是沒找到一個水盆。難道住別墅的都不洗衣服嗎?其實浴室裡有滾筒洗衣機,強子一直以為是大號的微波爐。
後來他實在找不到,就在浴缸裡放滿了水,把衣服和書包都洗了。然後用涮衣服的水洗了個澡,在大浴盆裡折騰顯然比淋雨要舒服許多。
晚上焦雷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這個男人跟在焦雷的後面,就好像焦雷的影子一樣自然。強子腦海里的成語不多,不過一瞬間就有一個詞冒了出來。「亦步亦趨」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步伐吧。這個男人本身就好像一個影子而不是實體,或者說他無論跟在誰的身後都會有這樣的效果。強子在第一時間發現焦雷身後有人,是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氣勢……
實話實說,強子要是能感覺到氣勢這虛無縹緲的東西也就不是強子了,他只不過剛好放了個地動山搖的屁,下意識的回頭看看有沒有人發現。
強子沒來由的多看了一眼,說實話他實在沒有看出焦雷身後的人有什麼特別的。留著平頭,臉色白淨,身材中等,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走路很輕,幾乎聽不到他腳步的聲音。還有就是這個人臉色很白淨,像個斯文人。
焦雷進了屋子。他笑著和強子說道:「來,強子,給你介紹個人。」強子站起來說道:「雷子叔,回來啦。」焦雷走到他身邊,指著自己身後跟著的黑西服說道:「他叫周百雀,你叫他周叔叔就行了,以後你上學放學就由他接送。」強子對周百雀笑了笑說道:「周叔叔,你好。」周百雀只是點了點頭。
強子不解的問焦雷道:「不是說好了住校的嗎?」
焦雷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後對周百雀點了點頭。周百雀走到焦雷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