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百雀攤了攤手示意自己無能為力。
強子委屈的眨巴著眼,可憐兮兮的對焦雷說:「雷子叔,他們說我都十幾天沒吃東西了,我說怎麼這麼餓呢,你就讓我吃點吧。」
焦雷說:「要吃等你好利索了,我保證讓你吃痛快了,但是現在不行,身體剛好點哪有你這麼吃飯的。不要命了啊!」
強子還要說,裴諾紅著臉拉了拉他的衣服,輕聲說:「林強你別吃了,我也怕你撐壞了身子,明天我請你吃飯還不行嗎?」
強子眼神一亮說:「好吧好吧,不吃就不吃了。」說完舌頭轉著圈的一舔,沾在臉上的菜汁米粒一下子就被舔的乾乾淨淨,這一手本事真神奇。打了個飽嗝,強子舒服的往後一靠,對焦雷嘿嘿的笑,笑的焦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盯著我幹嘛?」
強子:「雷子叔,來根煙抽抽唄,飯後一支煙,快活似神仙。這話還是你告訴我的。」
焦雷一腦門子的黑線,他嚴肅地說:「你是未成年人,法律規定是不允許抽菸的。」
強子鄙視的瞄了他一眼,伸手就從焦雷的西服褂子裡摸出半盒蘇煙。對他搖了搖手說:「看來只有自己動手才會豐衣足食啊,老一輩的革命家誠不欺我。」
焦雷無奈地看著這個犢子點上一支煙愜意的吸了一口,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一種和年紀不相符的淫蕩。他伸手在自己的頭髮上撫摸了兩下,很風騷的對焦雷說:「雷子叔,睡一覺造型都變了,個子也高了,你覺不覺的我已經帥的天下無敵了?」
焦雷不理他。
強子往焦雷身邊湊了湊,貼著焦雷的耳朵輕聲說道:「剛才我去廁所自己看了看,連那東西都二次發育了,真神奇。自己扒拉兩下就一柱擎天,威武啊!」
焦雷瞥著他說:「我威武你一臉!早知道你醒了這個德行一點沒變,還不如當初給你下點藥讓你做一輩子植物人,就一根大刺的仙人掌,看你威武個屁。」
強子嘿嘿笑著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侄子我的春天來了。」
焦雷:……
曹破敵把玩著手裡的霸刀小樓一夜聽春雨,強子的話雖然聲音很低,但是他這個級別的高手還是聽的清清楚楚,這個面對百八十東瀛高手都一臉雲淡風輕的真爺們,被噁心的一腦門子黑線。抬頭看了看,楚離火正在一本正經的研究牆上的裂縫,只是他的嘴角不住的扯啊扯的,硬憋著沒笑出來。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會心的笑了笑。見強子已經沒有什麼事,曹破敵朝外面努了努嘴,小聲說了一句散散步去?
楚離火心領神會,呵呵笑了笑說好吧。縱身從半截牆壁上跳下來,對風刀勾了勾手指說道:「帶錢了嗎?你師父我今天沒出攤,兜裡就有七塊五。」風刀尷尬的笑了笑,從價值幾千塊的黑色大風衣裡使勁的掏啊掏的,摸出一把零錢,數了數有三十三塊。他撓了撓頭髮,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楚離火。
曹破敵哈哈大笑說:「窮死你們呢,今天晚上我請客,先去吃點燒烤喝點啤酒,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散散步,想想就舒服。」
他說散步,其實連風刀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地榜第四和地榜第一,十年未見如果不切磋切磋,估計這倆都得憋出毛病來。外面天色已經逐漸暗下來了,夏天人們都睡的晚,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喝點酒,然後再找個清清靜靜的地方痛痛快快打一架,卻是沒什麼比這更爽的了。
說完曹破敵走到他師父吳老爺子身前說:「師父,您去嗎?」
吳老爺子將手裡的菸蒂隨手一丟,輕飄飄的飛進了遠處的菸灰缸裡,他揉了揉眼說:「有點乏了,想睡了。」曹破敵臉色有些失望,卻不敢表現出來。他師父對他從小時候起就特別嚴厲,動輒打罵,基本上很少有對他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