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魚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她就僵在那裡如同一座雕刻大師手下最完美的作品。一動不動,背影妖嬈卻略顯蕭條。
李巖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有醫學證明嗎?」
兩個貌似生死不能與共的仇敵,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強子搖了搖頭說:「還真沒有,要不你等我會兒我去搞一份來?保證全面,行不?」
李巖失笑道:「不必了,言歸正傳吧。默叔……算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對付我們?」
語氣有些無奈,似乎任命了一般。
「別這樣一副碰到流氓反抗不了就閉著眼任君採擷的樣子,不像個男人。你這樣的人身邊要是沒有幾個高手護著,你家老爺子肯放心讓你出來?還是拼一把吧,不然總會有點遺憾,不是嗎?」
強子將手裡的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掃了一眼僵立在門口的陳子魚。
「女人就算了,你包裡的那把玩具槍還真對我沒什麼用處。第一槍打不到我的話那結局是什麼你應該明白,當然,你也可以試著拼一把,我沒歧視女人的意思。」
陳子魚身子輕微顫抖了一下,她的手隨即無力地垂了下來。
只是依然沒有轉身,似乎是不敢面對強子陡然提升起來的氣勢凜然。
李巖點了點頭說道:「你是君子,女人確實不應該摻和到仇恨中來。一旦牽扯到女人這仇恨就變了味道,成也好敗也好都沒了那份釋然。」
他對陳子魚說道:「陳姐,我一直想這麼叫你一次。我哥對不起你,我沒有。若是僥倖我今天沒死的話……以後別再叫我小弟弟了,因為……我想追求你。」
「你走吧!」
他說。
陳子魚窈窕的背影再次輕微顫抖了一下,卻依然固執的一動不動。
強子站起來說道:「走吧,趁我被李巖這小子感動了一把機會難得啊。我對漂亮女人沒有抵抗力這事相信你們也調查出來了,再不走我還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禽獸一回來個先奸後殺。」
陳子魚依然沒有動,貌似不領情不知趣。
李巖苦笑了一聲說道:「看來不管是你是我,對女人確實都沒有什麼好辦法。」
「你覺得你是在大開善心慈悲為懷嗎?還是根本就看不起我這個女人?你是在施捨還是在憐憫?普渡慈航也必要非得照顧我這個殘花敗柳的賤女人吧,我不走,除非你殺了我把我的屍體抬出去!」
陳子魚終於轉過身,她對強子怒目而視,肆無忌憚。
強子攤了攤肩膀說道:「我沒那份佛心,你是不是殘花敗柳也跟我沒關係。我之所以讓你走不過是因為我對女人下不了殺手,我也不是善男信女斬草除根的事我不介意幹,你這麼堅持我也就不矯情了,殺你一個不麻煩,真的。」
他向前走了兩步,語氣平淡。
陳子魚慘然一笑。
「原來在你眼裡,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信手拈來隨手丟棄的廢物?原來我根本就沒有讓你正視我的資本?」
強子沒否認,他說:「事實真就如此,你不過是個被仇恨矇蔽了眼睛的蠢女人而已,自以為是罷了。」
李巖猛地上前一步攔在強子身前說道:「夠了!我想你不是來羞辱人的,而是來殺人的!」
強子玩味的看著李巖道:「為什麼不是呢?現在勝利的天平傾斜在我這一邊,不管是羞辱人還是殺人,主動權都在我手裡,我隨意,你儘量。」
「還是那句話,拼一次吧,你贏了我再放你們一次,就當我狂一回。」
李巖狠狠的看了強子一眼,他快步走過去將門拉開。
「絕叔叔,你進來吧。」
他對著門外說了一句。
一個中年男人舉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