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十一年流汗流的太多了，喝多少水都補不過來。」

強子對一個手下說道：「去跟村子裡的牧民買一隻羊來，然後再張羅一頓早飯，早飯要三個人飯量的。」

手下點了點頭去了，強子轉身走進房間。

「沒想到你這麼瞭解我，用說謝謝不？」

強子道：「不用，說那個虛頭八腦的東西幹嘛。一會兒把飯錢結了就行。」

這是蛤蟆和金小舟他們聽見聲音也走了進來，蛤蟆還弄了一手的血。他們看見裴東來大模大樣的坐在屋子裡顯然詫異了一下，隨即都或多或少的表現出了那麼點敵意。看到蛤蟆一手的血，強子還沒問裴東來搶先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到日子了？」

蛤蟆雖然不怎麼喜歡裴東來這個人，但是他也看得出來這個人並沒有什麼敵意。

「門口那個麻袋是你帶來的？」

蛤蟆問。

裴東來點了點頭說道：「一晚上的成果，這見面禮還算可以不？」

蛤蟆道：「我操！我以為誰一大早就給送來一麻袋西瓜，還都磕破了，一抹一手血啊。」

強子道：「我以為你打飛機力度太大了……」

蛤蟆道：「放屁，老子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

強子：「……」

金小舟問道：「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裴東來道：「你覺得不像？」

金小舟：「不是，我剛才看了一下，一共九顆人頭，有五個是被一槍爆頭之後割下來的。其實你沒必要那麼做，不覺得有點殘忍嗎？」

裴東來將另一個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擦了擦嘴問道：「如果你跟蹤一個盜獵者找到他的同夥藏身的地方，正好看到八個畜生輪姦一個姑娘。一邊強暴一邊一刀一刀的割那個姑娘胸脯上的肉，你就不會覺得割了他們的頭殘忍了。」

裴東來的話語氣很平淡，但是每一個人聽了都心中充滿了震撼。一種難以壓制的憤怒從心底升起，金小舟的眼睛猛的瞪圓了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

裴東來道：「你問這個有意思嗎？」

金小舟：「我收回我剛才的話，如果是我遇到的話我會分了他們的屍。剁成一塊一塊的餵狼吃。」

裴東來搖了搖頭說道：「你錯了，那肉是臭的，狼都不吃。」

大熊忽然開口道：「不說這個了，我聽了心裡難受。」

裴東來：「好，那現在我給你問我問題的機會。沒人只限一個，多了不回答。」

蛤蟆：「隨便問？」

裴東來：「隨便問！」

他指著蛤蟆說道：「你的機會已經用完了，下一個。」

蛤蟆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有點二。

金小舟：「我只想知道，當初赫連春暮和趙龍象合夥暗算強子的時候，是赫連春暮主動聯絡的趙龍象，還是趙龍象主動聯絡的赫連春暮？」

裴東來嘆了口氣說道：「你還是放不下，這個問題其實我用不著回答的，因為你說的這兩個選項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上的差別。」

金小舟：「我只想讓你告訴我！」

裴東來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雖然我也不想讓你心裡難受，但是如果我回答的話必須實事求是。當初只趙龍象先找到赫連春暮的，而赫連春暮第一時間並沒有答應。」

金小舟神色一下子黯然下來，默不作聲。

強子想說什麼，金小舟對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金小舟當著大熊的面問出了這個問題，顯然心裡已經鬱結了很久。裴東來說出答案的時候，原來東北四人行的另外兩個蛤蟆和大熊同樣神色一變，這個心結他們這輩子只怕都無法解開了。

裴東來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