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跳動著,現出青色經脈,卻不見一寸面板——那裡的皮,似乎已經被剝掉了一截。
而腰間往下,破碎的衣裙間,隱隱還有紅紅白白的粘膩液體,昭告著她還曾受到女性俘虜常常受到的最慘無人道的折磨。
她在稻草間蠕動,滿臉的血跡已經看不清顏容,連昔日明亮的眸子都已光澤暗淡。
濃郁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這一幕慘不忍睹。
晉思羽聽見她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
他心中一緊。
隨即聽見她道:“她犯了什麼罪,你們要這樣對待一個女子?”
很不滿的語氣,卻是很陌生的態度,像是所有善良女子,看見遭罪的陌生人時應有的反應。
沒有故作漠然,也沒有眼看生死相托的同伴身遭不幸的難掩疼痛。
他又怔了怔,隨即淡淡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還用問你?”她沒好氣的瞪他。
“你帶刀闖入本王所在府邸,意向不明,被本王擊昏擒下。”晉思羽冷冷道,“她為了救你,竟然闖入府中,險些殺掉了本王,這是死罪。”
他側首看她表情,她雙眉蹙起,茫然而疑惑,沒有反駁的意思。
“如果是別的事,為了尋求線索和真相,我也許還會想留她一命,也許她還有活下來的價值。”他眯著眼看著那不成人形的女子,嘆息道,“現在……你既然不記得,行刺本王的重罪便得她一人來擔……必死無疑。”
他說得漫不經心滿帶遺憾,口氣清淡,眼角卻微微斜著她,她沉默,似乎在思考,但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麼的意思。
“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情?”晉思羽諄淳善誘,“你們女人能做出什麼?想必背後有人指使,不要白白被人家給賣了,死了都沒處掩埋。”
“我也覺得。”她終於道,“你看我這個沒武功又沒體力的,發了瘋似的來到鐵壁森嚴的王府行刺你?你是不是冤枉了我?是不是看錯了人?你既然冤枉了我,保不準這位也是被冤枉的,你看是不是這道理?”
“冤了你麼?”晉思羽道,“目前證據確鑿,你要推翻,總得有個來龍去脈,不然……有人就要死了。”
“我想不起來……”她痛苦的蹲下去,抱住頭,“……我想不起來……”
晉思羽望著她,眼神閃爍。
牢中亂髮披面的女子卻似被兩人對話驚醒,緩緩抬起頭來,看見她,眼前一亮,突地撲過來。
她掙扎著似乎要說什麼,啊啊的張開嘴,舌頭卻似乎被燙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拼命將手穿過鐵柵欄,去夠蹲著的她的手。
沉重的鎖鏈拖在地面一陣驚心的大響,地面拖開濃長粘膩的血跡。
遠處門口處的細微的燈光裡,照見女子容顏,依稀是那張清秀微黑的臉,長眉濃而英銳。
她被華瓊驟然抓住手,痛得“啊”一聲大叫,向後退了退,似乎想要掙脫,卻又顧忌傷手不敢用力,劇痛之下也泛出淚花。
華瓊這才發覺她的手有傷,趕緊換抓了她的手腕,潔白的手腕上,頓時滿是淋漓的血痕。
“華瓊!”晉思羽站在一邊,冷冷喝道,“看清楚面前是誰了嗎?老實交代,還有生機!”
華瓊一口帶血的唾沫,惡狠狠“呸”在地上,理也不理,卻抓著她的手,落下淚來。
晶瑩的淚球從臉上緩緩滾落,混雜著淋漓的鮮血,漸漸成了淡粉的顏色,滴落在她手背上。
她低頭去看,神情不忍。
華瓊似乎想對她說什麼,卻始終說不出來,只緊緊攥著她的手腕,眼底閃過希冀和悲憤的光,徒勞的用壞掉的嘴“啊啊”著,那些破碎淋漓的血肉不住翻卷,看得人心中發緊。
她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