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顯得有些突兀,排球館裡稀疏的人聲接管了這片環境的背景音,直覺敏銳的五色工意識到了有些奇怪,但他不太明白為什麼。
很快,還沒等五色工想出補救辦法,他就聽見了秋庭躍又恢復了往常的語調,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嘴角牽起笑意,自然的接話:“如果可以,我當然選擇影山飛雄了。”
五色工記得這個名字:“那個‘球場上的王者’?他的外號很有名!是個富有爭議的二傳。可是我記得他去了……烏野高中。”
秋庭躍點頭,隨即像吟唱一般,流利的說:“影山沒來白鳥澤我很遺憾。他是我心目中最優秀的二傳手,現在或許還有瑕疵,但只要成長起來,遲早有一天會成為白鳥澤的勁敵。就像白鳥澤有牛島若利一樣,烏野有了影山飛雄,哪怕現在還不成熟還不起眼,我們也要警惕起來,烏野會是一個威脅。”秋庭躍閉眼,說得愈加不可自拔,“要是他來了白鳥澤就好了,我就可以成為他的隊友,接他的託球……”
五色工看得出來,秋庭躍是發自真心的推崇影山飛雄,虔誠程度之深,就差沒有喊一句“影門”了。
他忍不住想,剛才秋庭躍前輩一瞬間的沉默,是否就是在腦內準備這段吟唱?
秋庭躍兀自沉浸式傳教,沒見到站在不遠處的白鳥澤二傳白布已經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卻暗哼了一聲,嘴角已經下拉。
饒是耿直如五色工,此刻也恨不得把秋庭躍那張嘴捂上,勸他少說兩句——做人可以坦誠以待,但倒也不必如此心連心,考慮考慮白布前輩的心情啊喂!
但五色工也不能真把秋庭躍怎麼樣,他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放在牛島若利上,希望隊長可以委婉的提醒一下秋庭躍。
隊長牛島若利一頭墨綠色頭髮,一米九的身高與秋庭躍相當,但起來比秋庭躍沉穩很多,他接收到五色工的求救訊號,當即向這裡走來。
五色工目露期待。
多麼可靠的隊長!
快!隊長!好好說說他!
牛島若利一臉嚴肅地接話:“比起影山飛雄,及川徹更應該來白鳥澤。”
及川徹是青葉城西的隊長兼二傳。很巧,他也天賦過人;很巧,他也聲名遠播。
很巧,他也受到白鳥澤某主攻的推崇。
牛島若利不開口還好,他一開口,秋庭躍恰如他鄉遇故知,雖然推崇的人不同卻絲毫無礙他那該死的惺惺相惜之情。
他立刻:“及川前輩確實實力出眾,但我相信影山飛雄他不會比及川徹差。”
牛島若利接上:“及川徹他更能發揮出隊友的實力。”
秋庭躍激動:“影山飛雄他只是需要時間磨合。”
“及川!”
“影山!”
“及川!”
於是,二人你一句“影門”,我一句“及門”,當場在白鳥澤開起了題為《論我推二傳與白鳥澤的適配性》的學術研討大會。
此刻,濃眉大眼得牛島若利的背後彷彿閃出幾個金色發光的大字——“及川徹單推人”,亮得五色工兩眼一黑。
五色工:救…救命!
後來五色工才知道,秋庭躍前輩畢業於北川第一中學,曾是影山飛雄的學長,及川徹的學弟。
秋庭躍單推影山飛雄,牛島若利單推及川徹,儘管兩個推一個在烏野一個在青葉城西,但不妨礙秋庭和牛島在白鳥澤為他們哐哐撞大牆。
白鳥澤·真二傳·白布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切。
呵,毀滅吧,這個社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