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坐在馬桶上用外賣軟體買衛生巾和止疼藥。
瘦的人好像大多數都痛經,她每次來例假都疼得死去活來,得吃04g的布洛芬才行。
也許是她的時間太久,盛熙川突然就進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她的臉又猛地紅了。
“你怎麼不敲門!”
在宋清殊的概念裡,被男人看到上洗手間比看到洗澡更羞恥。
“我敲了,你不理我。”盛熙川靠在洗手間的門上,眼神帶了幾分慵懶,似笑非笑地打量她。
“我沒聽見。”宋清殊聲音都變小了,她總不好這個時候站起來提褲子,“你先出去。”
盛熙川沒有出去的意思,依然肆無忌憚地看她:“你再不出去,我還以為掉馬桶裡了。”
“我大姨媽提前了。”宋清殊小聲說。
“所以你坐在這裡等風乾?”
……你自己聽聽這像人話嗎?
宋清殊沒力氣跟他吵架:“我外賣買了衛生巾,還在路上。”
盛熙川嗤笑一聲,變魔術似的從口袋裡拿了片衛生巾出來:“給,剛才找前臺要的。”
“啊?……多謝。”
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沒看到他要?
盛熙川舉著那片衛生巾,看她的眼神玩味:“宋清殊,你這個人挺有意思,關鍵時刻掉鏈子。”
親嘴的時候叫小寶,現在叫宋清殊。
宋清殊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盛熙川走了,她貼上衛生巾出去,看著他一臉心虛。
他坐在沙發上對她抬了抬下巴:“過來。”
宋清殊便乖乖走過去,坐在了他身邊。
兩人的手臂挨在一起。
濃烈的男性氣息,混著他的松木香,強勢地侵襲著她的鼻端和全部感官,宋清殊心裡發慌。
她有點想逃。
還沒往一旁靠,盛熙川便轉頭捧了她的臉,親了過來。
宋清殊伸手揪住沙發的皮料,她的第一次,真的不想是這種時候。
“緊張什麼,我收個利息還不行。”
盛熙川去抓她身下的手,強勢地把自己的手指插進去,跟她扣在一起。
他嘴上說得輕鬆,實則忍得辛苦。
從車上到現在了。
宋清殊清楚地知道他身體的反應,被他親得七葷八素,竟然還莫名生出一絲愧疚感來。
門鈴響,旖旎的氛圍被打破。
是前臺把她定的外賣送了來。
盛熙川放開她去開門,看著黃色袋子裡的止疼藥,眉頭直皺。
“布洛芬吃多了傷腎。”
“不吃我會疼死。”
宋清殊說,開了瓶水直接把藥吞了下去。
才來了這麼一會兒,她已經開始疼了,臉上的紅潮褪去,便有點蒼白。
“你每次來都要吃藥?熱敷或者喝點糖水有用嗎?”
宋清殊虛弱搖頭:“不知道,反正我都是吃藥。”
她在國外生活太久,對國內這些經期保養知識知之甚少,一直跟著老外吃止疼藥的。
盛熙川終是沒用再說什麼。
宋清殊吃完藥就躺下了,澡都沒洗。
睡覺是沒那麼快睡著的,但不躺著,她更難受。
過了一會兒,身邊的床陷下去,洗完澡的盛熙川也躺了下來。
他倒是沒用再鬧她,還好。
宋清殊暗自慶幸。
她原本就睡眠質量奇差,特殊時期更是難捱。
在床上怎麼躺都不舒適,小小地翻了兩次身。
又過了一會兒,盛熙川猛地坐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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