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
“還有我認識的女孩嗎?”
“嗯——埃莉。”
“埃莉?”
“托馬斯的妹妹。”
“什麼!埃莉?什麼時候?”
“去年狂歡節。”
“我打賭托馬斯沒有注意到,是嗎?”
“是,當然沒有!我很小心。”我立刻說,我還記得他在博梅爾大罵他妹妹,而那時我們所做的僅是愛撫而已。
“很幸運。不然你就要上報紙頭條了。我想弗蘭克都知道吧?”
“大部分,是的——”
“該死。上帝,這真讓我生氣,丹尼。”
“但弗蘭克不會告訴任何人——”
“這不是重點!如果你的朋友知道我和皮姆做過你是什麼感覺?至少,感謝上帝,托馬斯什麼也不知道。穆德呢?她知道嗎?等等——”——哦,不,請不要問——“你不會告訴我你和她也做過吧,會嗎?”——哎呦。
“和穆德?上帝,不!”
“感謝上帝。但是她知道你不忠。”
“是的,她知道。”
“該死——好,你和穆德談戀愛的時候也和很多女孩睡過,對不對?”
我點頭。
“總是不戴安全套,對嗎?”
“幾乎都戴了。”我撒謊。“你呢,和皮姆?”
“沒有戴。”
“操。”
“等等,你不會打算對我拳腳相向吧?”她蠻橫地說。我立刻搖頭。她笑起來。“好。看來我只好接受。”她笑著說,“你這個到處發情的男人——我很高興你告訴我了。不過我願打賭你隱瞞了一些。”
“嗯——我想這也許夠了,你說呢?”
“好,到此為止。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丹尼。”
“是什麼?”——哦,上帝,我能感覺到風暴即將到來。哦,不,請——
“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出軌,在我還活著的這幾年。”
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嗨,羅絲。
“我答應。”我說,顯然沒有絲毫猶豫,臉上掛著能讓她放心的笑容。
在下雨,但天空沒有云
這肯定是你的淚水
Bruce Springsteen;from Waiting On A Sunny Day(The Rising;2002)
13
我告訴卡門今晚我和拉蒙出去。她吻我,說希望我過得愉快。在那次關於出軌的談話之後她狠狠哭了一場,但她說她不想再追究了。我能坦白一切,她很為我驕傲。卡門又信任我了。
但我不信任自己。這就是為什麼我安排在迷魂酒吧和羅絲見面,而不是在她家。
我絲毫無法預料今晚將怎樣。我真的可以跟我的短暫靈魂伴侶、性伴侶、我的新月面包師、我的替代女王、我的心理醫生說再見嗎?
迷魂酒吧是類似弗蘭克所稱的“黃油臉”(即除了臉之外別的地方都很好)的娛樂行業:它地處黃金地段,但絕對是個垃圾酒吧。它甚至都不是一個休閒咖啡館,但居然可以那麼無聊。如果把它放到任何別的地方,沒有一個人會去那的。
我忐忑不安地在迷魂酒吧四周環視,看她是否已經在那了。這不是第一次約會。
她在那,就在吧檯。她向我招手,對我緊張地微笑著。我問她想喝什麼。
“我要白酒。這是我們最後一個晚上,對嗎?”
“甜的還是酸澀的?”我問。
我無法正視羅絲,但她在看我。我看著吧檯侍應倒酒時感覺到她的目光。就我而言,吧檯侍應倒酒實在太快了。我拿起酒杯,和羅絲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