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飛過來掉在沙灘上,爪子裡攥著我的魂魄。當地的村民想要救你來著,卻把我的魂魄給弄散了……這個落龍灘的地名肯定也是後來才改的。”
“喔……對,是有一回事……”
江成路摸摸下巴。終於齜牙咧嘴地記了起來。
不過事到如今,記不記得起來倒也不是最重要的事了。根據這份旅遊手冊上的記載,落龍灘現在是該省新近開闢的旅遊景點,距離他們今天即將登船的碼頭非常非常近。
白秀麒隨之又抓住了一個盲點:“當年你掉落的地方和現在的流離島這麼近,難道說只是一個巧合?”
“也許白老爺子是想故地重遊,回了一趟落龍灘。結果就在附近發現了流離島。”作為一個樂天派,江成路想到了最簡單的解釋。
事實究竟怎麼樣,恐怕很難再得到印證了。不過反正兩個地方捱得很近,倒是可以順路過去看一看。
這樣決定之後,他們又短暫休整了幾分鐘,比原定計劃提早了半個小時重新上路,首先將目的地鎖定在了“落龍灘”上。
旅遊手冊上對於這個地點的介紹十分簡略,於是大家紛紛掏出手機求助於谷歌和度娘,幾分鐘後,有關情報開始一點一點地匯總。
“沙灘上有跳跳魚和小螃蟹。泥地裡有蟶子,礁石後頭還有淡菜。村民提供海上降落傘、快艇旅遊和海邊騎馬等服務。”
第一個發言的花陰顯然是在添亂,說完還洋洋得意地看了一眼前面。
身為兄長的花陽則完全無視了妹妹的胡鬧。
“海灘邊上的村莊也改名叫落龍村了,是為了紀念當年從天上降落到他們村口沙灘上的那條巨龍。時至今日,每年的農曆六月十五,村民們還會在沙灘舉行祭祀儀式。”
“六月十五?”商大熊對於農曆非常敏感:“那不就是今天嗎?”
看起來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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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各家的意見之後。白秀麒給流離島上的那位中年聯絡人去了一個電話,請他將登島的時間挪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這一夜,他們就打算在落龍村裡度過。
夏日的午後,昏昏欲睡的後半段旅程開始了。後排座上,大熊左擁右抱著花陽兄妹,卡在座位上打著盹兒。沒有什麼事好做的白秀麒原本也可以把頭一歪呼呼大睡,不過他擔心江成路一個人駕駛會打盹兒,所以強打著精神,壓低聲音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關於壺天,我有個問題。”
他說出了藏在心底裡的疑惑:“既然壺天是修煉者從心底裡創造出來的幻境。那它能不能被看做是那個人身體的一部分?”
“這個嘛,要一分為二地來看待。”
江成路騰出一隻手比了個數字。
“首先,如果壺天還持續在精神的層面上,那的確就是人的一部分。但是,一旦壺天進入到實體化的階段。那麼被實體化的東西就不再是人體的一部分。”
“……”
聽他這麼一說,白秀張開的嘴頓時又閉上了:“呃,那我就沒有問題了。”
江成路抗議:“不帶這麼吊人胃口的,你剛才到底想要問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壺天能不能脫離主人的意識存在。比如主人死亡之後……你剛才似乎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
“哦,你這說這個啊,當然可以啦。”
江成路點了點頭,又指了指窗外:“其實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壺天。你猜它的主人是誰?”
“盤古?”
白秀麒一秒鐘搶答,又補充:“盤古醒來之前,天地一片混沌,清濁不分。組成萬事萬物的元素遊蕩不定,可以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