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丁霂霆若晚來一步,他就被人毀屍滅跡變成孤魂野鬼了。他豈能讓這丫頭好死?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從他弟弟手裡把小妖精劫走。他也要讓她體驗什麼叫恥辱。
女孩像一條被剝了鱗的美人魚,死氣沉沉的癱在池邊。丁霂震拒絕私人醫生的攙扶,提著匕首跪在她身旁,銳利的刀尖抵住她心口,以勝利者的姿態問她:“沫沫,現在該誰祈禱安息了?”
女孩微微一笑,血紅的眸子裡卻閃過一道兇狠的寒芒。“你!”
刀尖挑起女孩薄薄的衣衫,嗤的輕響,紐扣崩落,水潤的肌膚,美麗的曲線勾起男人心底施虐的慾望。匕首滑向女孩的腰肢,挑起丁字褲的繫帶,“你那三個手下死得很難看,我不想你也那樣。跟我懺悔吧。看在小丁丁的份上,可以賞你個全屍。”
女孩從頭到腳溼淋淋的,臉色慘白,本是一副悽慘模樣,唯獨目光狠厲,不見一絲頹敗。“休想!”她輕蔑地笑。
“嗯,也不是孬種!”男人腕部稍一用力,利刃割斷了丁字褲的繫繩。以沫腦中的弦剎那間繃緊。
金屬特有的冷硬貼在她下腹部,一毫米一毫米往下挪,驚悚也隨之加劇。
“這麼美麗的紋身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當然,身體也相當美麗。我該從哪裡開始呢?”匕首尖劃過大腿,順著內側往下移至膝蓋,又犯上,停在大腿根部。“我這人沒什麼耐心,你不想被男人凌虐致死就老老實實跟我說真話,跑跑究竟是誰的兒子?”
“我的!”以沫字字鏗鏘。
他愣了愣,又問:“是不是我的兒子?”
“……”以沫顫慄了一下,這男人腦袋沒壞吧。
“是不是?”匕首在她敏感部位摩挲,彷彿下一秒便會扎進去。
“是。下流胚!”
丁霂震的臉明顯抽了幾下:“我什麼時候跟你上過床?我怎麼不記得?我玩過的女人不能說個個都記住,但一定不會漏掉你這樣的。十三歲?嚯嚯,毛都長齊了麼?”
以沫異常憤怒,卻最終化作一抹嘲諷的笑。“好吧,”她說,“是我堅強過你,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丁霂震手腕一沉,匕首重重地紮在她兩腿間的地上,目光轉向站立一旁的手下。“你們幾個划拳,誰贏誰先來。”
“三哥!”有人在喊,同時傳來門被撞開的巨大聲響。“這個女人得由海狼幫審訊,你劫她來這裡,會惹上麻煩。”
以沫聽出是阿靳的聲音。那個丁霂霆又將如何審訊她?想起他暴戾的目光,她不由顫慄了幾下。
“我的麻煩夠多的了,不在乎多這一個!”丁霂震在醫生的攙扶下坐回椅子上。
嚴靳快步走到他跟前,附耳傳話。
丁霂震瞪大了眼睛:“她、她是阿伊汗的女兒?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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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霂霆趕到五福巷時,嚴靳已將以沫帶到。女孩正在吃飯,彷彿餓狼投胎,面前幾個盤子均被掃蕩一空。他三哥,嚴靳,另外幾個弟兄,皆目瞪口呆的看她抓起最後一團米飯塞嘴裡。
“還有吃的嗎?”女孩似乎意猶未盡,舔著手指上的米粒說,“還差一點點。”
“你是豬啊!”丁霂震抽了抽嘴角。
“老孃誓死不做餓死鬼!”以沫傲然巡視一週,“再說老孃平日裡就這飯量,你們不必吃驚!”
丁霂霆想起跑跑也喜歡拿手抓飯吃,心中一痛。“徹骨”顯然計劃好了一切,先讓小妖精迷惑他三哥,再製造混亂,方便他們伺機行動……
以沫突然扭過頭,目光凜冽的看向他。“我說怎麼感覺一股邪氣襲來,原來是丁老大駕臨!賞點吃的吧。”
丁霂霆衝過去,一把揪住女孩的頭髮:“你還有心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