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瞬間羞得從耳垂紅到脖子根:「太荒唐了。」
宋青書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你不是認為我不可能贏麼?難道堂堂的任大小姐連這點底氣都沒有?」
看到情郎璀璨的眼睛,任盈盈不由得心中一盪,同時也被他激起了心中傲嬌之氣:「賭就賭,我就不信你能贏。」
宋青書暗暗比了個v字,帶著她來到岸邊。
不出意外兩人直接被阮家的家將攔了下來:「阮家貨船,閒雜人等走開。」被人攔下,任盈盈卻半分失落都沒有,反倒是好整以暇地看著身邊的男人,看他如何收場。
宋青書不慌不忙地拱了拱手:「我是你們主母的朋友,現在想上船拜見她。」
那家將嗤笑一聲:「想見我們主母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說見就見啊。」
旁邊的水手們也開始起鬨:「阮夫人艷名遠播,沿江的男人為了見她想出了各種理由,朋友這說法未免太老套了。」
那家將狠狠瞪了起鬨的水手們一眼:「敢編排夫人,你們找死麼?」那群水手雖然一個個依然嬉皮笑臉,不過卻不敢再大聲說什麼了。
宋青書從容一笑,也不和這些人爭辯什麼,只是緩緩開口吟道:「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長安寧。湖邊竹,盈盈綠;報平安,多喜樂。」他這番聲音夾雜了極高明的內力,儘管在喧鬧的碼頭,但這句話依然傳遍了每一個人耳中,而且不同於一般武林人士聲音夾雜內力時的霸道刺耳,他這聲音溫潤如玉,沒有一絲突兀感,彷彿就是朋友間很正常的交談,若非武功到了極為頂尖層次,不然根本意識不到這是內力產生的效果。
一旁的任盈盈一愣,聽到了他這句話裡的「盈盈」二字,心想這就是他說用我名字就能讓對方派人來迎接麼?
邊上那些水手卻轟然笑了起來,其中笑得最開心的就是之前給他們講解的艄公:「這些年試圖拜見阮夫人的才子也不計其數,不少人也試圖吟詩作畫,想博得佳人一笑,可也沒聽過誰成功過。更何況你這不就是童謠兒歌麼,比起人家那些才子吟的差遠了。」
整個宋朝文風空前昌盛,儘管這些水手沒什麼文化,可耳濡目染下卻大致分得清詩詞的好壞。
第1668章 宛若少女
聽到這些人取笑情郎,任盈盈秀目中閃過一絲惱怒,若不是這次秘密出行不宜張揚,她說不定就派手下割了這些人的舌頭。她雖然在情郎面前溫柔似水,但還有個身份是魔教的聖姑,當年五霸崗上,處置教眾讓其斷手斷腳放逐海外,完全不皺一絲眉頭。
反倒是宋青書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不用和這些人一般見識。」
見他雲淡風輕,任盈盈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同時心中閃過一絲恍惚,回憶起和情郎相處的點點滴滴,有時候覺得他蠻可惡的,可有時候卻又比任何人更君子,當真是個迷一般的男人。
就在這時,船上忽然出來一個美婢,往岸上望來:「剛剛說話的是哪位公子?」
不用人回答,岸上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了宋青書身上已經說明瞭問題。
旁邊的不少人暗暗幸災樂禍,覺得唐突了阮夫人,這小子肯定要遭殃了。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眼睛跌落一地,只見那美婢微微一笑:「我們夫人請公子上船一敘。」
「多謝夫人盛情。」宋青書沒有絲毫的意外,牽著任盈盈的手在周圍一群人震驚、不解、艷羨的眼神中緩緩登上了船。
此時莫說那些人,連任盈盈也震驚無比,悄悄問道:「青書,你那兩句話有什麼魔力?為什麼阮夫人一聽到就派人來接你。」
宋青書微微一笑:「這兩句童謠蘊藏著這位阮夫人的閨名,上半句天上星的星,下半句湖邊竹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