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紈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貝齒緊緊咬著紅唇,素來白皙的肌膚出現了一絲不正常的嫣紅,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腦海里總是浮現出一些不堪的畫面,一開始是當初和丈夫的新婚之夜,可經過這些年丈夫的樣子都有些模糊了,到了後來,丈夫的臉忽然成了宋青書的模樣。
「為什麼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李紈啊李紈,難道是你守寡已久,終究難敵身體的渴望麼?」李紈已經能感受到腿間的酥軟,一張素淡的俏臉此時卻是越來越紅。
「夫人真的沒事麼?要不要我喊人來送你回去?」宋青書總覺得眼前這女人有些古怪,呼吸急促,面色潮紅,這狀況怎麼有些似曾相識?不過很快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
「不……不要。」身體裡湧動的熱流讓她聲音都有些發顫,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她,如果被府上其他人看到兩人在一起,特別是自己如今這狀況,自己的名聲恐怕就完了。
「那我扶你出去吧。」見她彷彿站都有些站不穩了,宋青書擔心她摔倒,過去扶住了她的胳膊。
感受到他的接觸,李紈身子一顫,急忙往後面縮了縮:「不……不用了,能否勞煩王爺給我倒杯水,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好!」見她有心迴避和自己產生接觸,宋青書倒也沒有堅持,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不過夫人這是生病了麼?」
「謝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李紈接過水來喝了幾大口,「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有點熱……」
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外面袍子的扣子,露出了裡面潔白的內襯,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宋青書回過頭去,其實這個年代衣著都保守得很,哪怕她外袍全脫了,也不如前世那些少女夏天穿得大膽,不過在這個世界呆了這麼多年,他早已漸漸融入進去,下意識也開始遵循這個世界的一些禮教了。
「夫人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讓我把一下脈?」宋青書總覺得一切都透著不對勁,不過腦海中還是情不自禁浮現出李紈內襯的衣裳,心想她的性子當真是素淡得緊,連貼身衣裳也是這般風格。
「嗯」李紈甜膩地哼了一聲,並沒有拒絕,將手伸了過來。
宋青書指頭剛搭上她的肌膚,便被嚇了一跳:「怎麼這麼燙?」此時他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回過頭去開始觀察她的眼睛,氣息,脈搏等等,最後臉色越來越凝重。
「我……我是不是病得很重?」李紈剛開口便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會用這種撒嬌的語氣說話,這不一般是寧國府那個狐狸精的手段麼?
「病倒是沒有病,只不過……」宋青書頓了頓,苦笑道,「只不過夫人這症狀貌似是中了迷情之藥。」
他此時也真是日了狗了,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如果換成是秦可卿,他會毫不猶豫笑納,用自己身體給對方解毒,可如今面前的卻是素來自守的李紈,這就有些難辦了。
「啊?」李紈驚呼一聲,「可是我為什麼會中這種毒?」
宋青書沉吟片刻,問道:「這次你過來是自己的意思,還是賈似道派你來的?」
「當然是我自己的意思。」李紈臉色嫣紅,心想公公又豈會讓守寡的兒媳半夜到其他男人房裡。
宋青書愈發疑惑了,他本以為這一切是賈似道的佈局,雖然有些感嘆他實在是捨得下本錢,但一切也算符合邏輯,可偏偏李紈否認了,而且也不算說假話。
「那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吃什麼,喝什麼?」宋青書繼續問道。
「唯一喝的東西就是你剛剛遞給我的水。」李紈小聲答道,昔日平靜的眸子此時已經儘是水意。
「呃,這個不算。」宋青書有些無語。
「為什麼不算?」李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