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魯!
真粗魯!
簡直就對上了李君沉的胃口了,沒說的,他就愛這種不拘小節的大人物,比老道真實多了,地位高多了。
當然老道人也不錯,就是愛裝神弄鬼,瞎顯擺。
李君沉從錯愕中回個神來,他左右看看,從中年男子的身邊走過,在牆角處搬了兩個蒲團,伸手遞了一個給陳天問,學著中年人一樣,盤腿坐了下來。
陳天問也和李君沉一樣,挨著坐在了一起。
只剩下陸游京一個人傻傻地站著,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無它,總共就兩個多餘的蒲團,被李君沉捷足先登了,還分了一個給陳天問,房間裡倒是也有椅子擺放在一邊,但他沒敢去坐。
中年男子脾氣有點不同尋常,要是他坐椅子上,比人高一頭,倒是大發雷霆,自己豈不是要栽。
他苦著臉,目光幽怨地看著李君沉兩個人,真不是東西,撇下自己一個人。
李君沉頭都不回,只盯著中年男子。
陳天問挨著李君沉坐在下方,尷尬地看了一眼陸游京,有些歉意,他真的是愛莫能助,一個蒲團也就夠一個人坐的,又不能兩個人擠在一起。
陸游京感受到一道威嚴的目光向自己射來,他緊張地微微低著頭,看向地上。
“你不想坐著,就跪著吧。”中年男子再一次開口的說道。
陸游京:“······”
“你小子在那嘀咕什麼呢,看你那扭扭捏捏,嘰嘰歪歪的樣,娘們的聲音都比你的大。”男子不滿地大聲說道。
他斜著眼睛看著陸游京,繼續教訓道:“男子漢大丈夫應當孔武有力,聲勢如雷。”
陸游京抬起頭,苦著臉指著一側的椅子說道:“前輩,我能坐那椅子上嗎?”
男子瞪大眼睛,怒道:“你想比我高一頭嗎?”
“那我坐······哪裡?前輩的房間裡······也沒有了呀。”陸游京頂著男子的威壓,吞吞吐吐的說道。”
中年男子聽著陸游京這樣說,他看了一下身後,確實沒有多餘的蒲團,他神色如常,沒有一絲尷尬。
正在這時。
李君沉笑著說道:“陸兄,既然前輩讓你跪著,你就好好跪著,別頂嘴,這樣都讓前輩下不來臺了。”
話音剛落。
中年男子扭頭指著李君沉,怪笑一聲:“既然你什麼事情都要插上一手,那你就去跪著,身下的蒲團給這個小子坐。”
男子直勾勾地盯著李君沉,心想道:你這小子暗戳戳地挖苦誰呢,第一天來就想上天了,老子這地方也不是誰都能來的,我需要準備這麼多東西幹嘛。
李君沉滿臉笑容轉瞬即逝,心裡暗罵道:我多事幹嘛,嘴真賤。
他從屁股底下掏出蒲團往陸游京身邊一丟,淡然道:“陸兄,前輩賞你的,不需要客氣。”
李君沉滿不在乎的神色,讓陸游京心中直呼:義氣!
他把蒲團往地方一放,麻利地坐上前,對著男子滿臉堆笑:“多謝前輩賜座。”
李君沉的嘴角,微微一抽,暗罵道:“畜生呀!”
男子收起笑容,眼睛眨都不眨地目視著李君沉。
李君沉低著頭,把衣襬壓在屁股底下,盤腿坐在地方,看著男子討好地笑道:“前輩,小子坐地上無礙地,這房間真是一塵不染,連地上都找不到一粒灰塵。”
他反正絕口不提跪的事情,這要是現在真的跪了下去,就陸游京那張破嘴,以後絕不會安生。
有些人不是真壞,就是喜歡在無聊的時候,拿朋友找樂子。
男子聽著李君沉的說辭,沒有繼續刁難他。
他看了看眾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