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湊在了一起。
這些連大人都分不清楚的神情,如何說給小孩子聽呢,乾廷覺得自己詞窮了,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心情也跟著煩悶起來。
“小子,你的問題,乾爹回答不了,以後你慢慢就會知道了,反正你也不會打算老實待著的。”
“……”
“乾爹都不知道的問題……嗯……一定是有很大的問題。”小元寶下了這麼個結論。
小元寶心裡已經有了一種隱約的觀念……一定是媽咪以前受了很大很大的委屈,所以才會離開爹地,媽咪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欺負媽咪的人都是壞蛋,讓媽咪傷心的人更是壞蛋!哼哼,那個叫翁嶽天的男人,寶寶才不管你是不是爹地,你對媽咪不好,你就不是好人!
“阿嚏!”某公寓裡躺在床上的男人,那個寶寶口中名叫翁嶽天的男人,此刻很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噴嚏。他哪裡會知道,自己居然在未曾謀面的兒子印象中成了“壞蛋”……
翁嶽天身邊的酒瓶不知什麼時候空了,人也不知什麼時候躺到了臥室的床上。他打了幾次電話,文菁沒接,也沒有回簡訊,在他的意識裡,文菁今晚不會回來。
她去見誰了?是跟男人過夜去了嗎?會是那個在電話裡被她稱呼“親愛的”男人嘛?
翁嶽天已經五年沒有在這裡住過了,今夜,他卻留下來,只因為想要等……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他懷抱著一線希望……希望文菁今晚能回來……
五年的時間完全足夠去忘記一個人,曾經的愛和傷痛都該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去。可是對於有些人來說,一輩子只有唯一一個最愛的女人,不會有誰與之並列。那種愛是無可替代的,是刻骨銘心的,如罌粟般有著致命的魅惑,浸透入你的骨髓,你的靈魂。除非你一生不再見到那個人,或許也就這麼得過且過了,但只要那個人一出現,或許,你才會釋放出你真正的瘋狂!因為失去過一次,才會想要以近乎毀滅和摧殘的方式來掠奪,只因你害怕再一次失去。
翁嶽天和文菁現在就像是兩隻渴望著溫暖的刺蝟,想要靠近彼此,必須要先卸下一身的刺,如果哪一方堅持而另一方已卸下,將會被刺得遍體鱗傷……
翁嶽天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因為酒精的作用而讓他覺得熱,乾脆光溜溜鑽進被子……唔……好舒服……
睡到半夜,翁嶽天感到臉上有點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輕輕拂著。他吃力地睜開眼睛,看見文菁正用手撫摸著他的臉……
呵呵,真是的,怎麼又夢見她了……翁嶽天含糊地低喃一聲,又閉上了眼睛。他以為還是跟先前一樣,是夢境。
他身上明顯有酒味道,體溫很燙,俊臉酡紅……這是……喝醉了?
文菁在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之後還是回來了,現在不能惹毛了他,今天她在晚餐還沒結束時就偷跑掉,這事已經觸怒他了,他發的簡訊內容雖說是讓人很氣惱的威脅,但文菁目前的處境,暫時還不能擺脫他的威脅。一是因為刀鞘的事,二是……她需要在他的公司,需要留在他身邊,才能更有利於她接近魏婕。
文菁忍痛暫別了寶寶,趕回來公寓,一進臥室門就看見床上躺著一個絕美的男子,除了翁嶽天還能是誰呢。
他睡著的樣子真像個小孩,單純無害的面容讓人心疼,淺淺的微笑,似乎是夢見了開心的事。這樣的他,沒有咄咄逼人的凌厲,沒有冷言冷語的嘲諷,文菁的心也不由得軟了幾分……
就是在張床上,與他曾有過多少旖旎纏綿,濃情蜜意,就是在這張床上,她的第一次給了他。就是在這張床上,她身體裡有了生命的種子,懷上了寶寶……
文菁的目光落在枕頭旁邊那張紙條上,當看清楚上邊的字跡時,她整個人猶如被悶棍打了一樣,腦子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