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江河說道,“公孫秧原是淮揚的商賈,家中做的是私鐵生意,後來不知怎麼就被太子所用。”
齊妍靈又問,“那作坊在哪裡?”
私造兵器乃是死罪,這麼久以來,連趙霖修都沒查出他們的大本營在哪裡,可見這個作坊有多隱秘了。
“在邊城的深山中,與我們景國邊境相鄰,十分隱秘,若是無人帶領,根本無法進去。”江河說道,若不是他跟蹤公孫秧,殺了他身邊的心腹,替代那心腹跟他一起進去,想要知道這麼清楚,怕是查個十年八載都未必查得出來。
這就與齊妍靈之前猜想的差不多了,可是還有一個疑惑她還沒得到答案,到底是誰慫恿太子私造兵器,是誰引導他將兵器賣給熙國和荒原,最重要的是,太子是憑什麼能夠在熙國的地界建造這麼隱秘的地方。
要是沒有熙國人的內應,她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唯一的答案,太子身邊有熙國的人!
這就能夠解釋太子為什麼會做出這種對景國沒有半點好處的腦殘事情,他不是腦抽了,而是被人誤導利用了。
“還有一件事……”孟影猶豫地看著齊妍靈,支吾著不知如何開口。
“怎麼了?”齊妍靈問。
孟影沉聲說,“鳳莊主在離開京城之前,似乎與葉雲飛見過面,屬下去調查的時候,發現鳳莊主失去訊息,只怕……”
“他見過葉雲飛?”齊妍靈眼神微冷。
“大小姐,私造兵器一事雖說查不出跟葉雲飛有什麼關係,但他畢竟是太子身邊的心腹,他必定是知道一二的。”孟影說道,因為齊妍靈之前與葉雲飛的關係,他都不敢將話說得太明白。
想要知道兵器作坊的事兒,其實找葉雲飛仔細盤問就知道了,他就不相信那傢伙一點都不知情,騙鬼呢!
齊妍靈輕輕點頭,淡笑說道,“你們下去休息,待王爺回來,你們再將事情詳細說與他知道。”
江河和孟影見齊妍靈並不多提鳳兆綽和葉雲飛,便也不再多說,作揖後才退下。
他們擔心齊妍靈在西疆城有危險,連夜趕了十天十夜的路,此時的確已經是又餓又累,再不躺下休息,只怕都要倒下去了。
跟江河他們說完話,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沉黑下來,天空就像黑色絲綢,不見一絲月色和星芒,齊妍靈握著竹心的手,藉著微弱的光芒回到屋裡。
她知道鳳兆綽在完顏拓手中,可是卻不知道完顏拓到底有什麼目的,他既然在退兵之前告訴她這件事,顯然是想利用鳳兆綽威脅她。
可她卻不能將這件事告訴趙霖修,因為她還不知道完顏拓到底有什麼目的。
“回來了?”剛走進庭院,就見到趙霖修依舊一身黑色盔甲站在石階上。
齊妍靈眸色微亮,暫時將所有疑慮壓下,快步地走到他面前,“等我很久了嗎?我去見江河和孟影了。”
“我剛到。”趙霖修牽著她的手走進屋裡,“他們怎麼來了?”
“怕我有危險呢。”齊妍靈笑道,“讓他們去休息了,等明日你再問他們其他事兒吧。”
趙霖修看到屋裡已經準備了晚膳,緊繃的神情柔和下來,“我先去泡個澡,出來跟吃飯。”
齊妍靈幫他將身上的盔甲解下來。
“別忙,你拿不動的,我自己來。”趙霖修笑著說,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
他的鬍渣刺得她柔嫩的肌膚微疼,齊妍靈笑著推開他,“真跟一頭黑熊一樣了。”
趙霖修低聲笑著,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齊妍靈被她看得羞惱起來,“還不進去泡澡嗎?”
“你幫我擦背。”趙霖修摟著她曖昧說道。
“你想得美!”齊妍靈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