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憂心忡忡,整日眉頭緊鎖,就差白髮沒長出來了。她到底要不要讓他下山修煉,還是繼續呆在蓬萊。
“師尊,看,我的修為終於突破了。”司清寒輕身如燕從紫竹林方向飛過來,落在正殿門前,修身的藏青色衣袍把他的身材修飾的恰到好處,衣闕飄飄,無風自動的揚起,墨髮三千盡數挽在後腦勺,一根藍色髮帶隨意綁著,看上去精神飽滿。夏淺順著聲音望過去,有種我家徒兒初長成的自豪感,好開心。
“恩,為師知道。”不過她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的喜悅,儼然看上去就是一個嚴父,嚴師。之前扮演了一位好母親的角色,如今需要換種方式對他進行思想教育。
“師尊,如今徒兒修為已經是金丹期了,足以自保,您就讓我下山修煉修煉唄。”司清寒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一臉期待的表情。
“上外有山,人外有人,你那點三腳貓功夫,出去也是給為師丟臉,不行。”夏淺一口拒絕,隨即閉目養神,盤腿坐著。
“師尊,徒兒不會給您添麻煩的,也不會給師傅您老人家抹黑的,您就相信我一回吧。”司清寒直接拿出殺手鐧,抱著夏淺的脖子搖晃,又是撒嬌,又是賣萌。
“別晃了,都多大的人了,還來這招!”夏淺無奈的笑道,甩開司清寒的魔爪,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襟,淡淡的說:“隨你吧。”
“哦也!”司清寒高興地圍著夏淺轉了一圈,更是誇張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跪拜在地上磕頭:“多謝師尊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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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淺右眼皮抽搐的幾下,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這小子真是無法無天的,還以為他終於可以讓她省省心,結果還是讓人瞎操心。想到他此次下山,結局令人堪憂。“慢著,回來。”
“啊?師尊您該不會是要反悔了吧?”司清寒哭喪著臉轉身,頗為不情願的走回來,像極了一個小怨婦。
“為師答應的事不會反悔,”夏淺沉聲道,隨即站起來,從空間戒指拿出一枚質地古樸的耳環,淡淡開口,“戴著,不許脫下。”
司清寒愣了愣,接過耳環戴在左耳,戴上去的那刻,紅光一閃,已經滴血認主。夏淺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答應為師三個條件,為師才放心讓你離開。”
“徒兒謹聽教誨。”司清寒應聲單膝跪下。
“第一,出門在外,不可隨意滋事;第二,切莫忘了自己的本心,勤加修煉;第三,一定要記住,你的名字。聽明白了嗎?”
“徒兒明白。”司清寒鄭重的點了點,前面兩點他心裡清楚,不用師尊說他也明白,可第三個是什麼意思?他不就是叫司清寒嗎?還能有別的名字不成?不過師尊說的都是為他好,說不定他老人家怕年紀大了,記不住他名字,才讓他好好記住的。
“油嘴滑舌的,發誓吧。”夏淺瞥了他一眼,甩了甩衣袍,端起師尊的架子。
“啊,”司清寒抬頭看到師尊嚴肅的表情,然後“哦——”一聲,舉起右手對天發誓:“#&*%%。。。。。”
終於送走了司清寒,夏淺一人站在蓬萊仙山上,望著日落西斜,天空的白雲被染成了血色,青山也籠罩在夕陽的餘暉之下,蒙上了一層的金色的輕紗,別樣的景色。她送給司清寒的耳環並不是普通耳環,相當於現代的定位gps,隨時可以找得到他人,還有一個是感知到他的修為如何。如今他才金丹期初期,外面高手如雲,他不知外面世界兇險,難免會遭人陷害,她要怎麼做才能避開關鍵性的一點呢?
近些年來,她的修為大有長進,突破了大乘期,比原主的進展快些,離真正渡劫已經不遠了。她犯不著整日苦思冥想,閉門修煉,唯有放下不下的只有司清寒一人。既然無事可做,又擔憂他的成長,那麼應該陪在他身邊,看著點,替他收拾一些心懷叵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