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上了乾淨的新枕巾,一條白色帶藍色花紋的毛巾被,全是符合女孩子色系床上用的,甚至還給我準備了一雙女孩子穿的淡紫色拖鞋,他大概以為我一直穿著那條淡紫色裙子,以這一點為根據,以為我只對紫情有獨鍾。但是,我卻從沒有穿過它,我喜歡赤腳到處行走。
“我覺得你跟莎若的身上都有一種很奇特的神秘氣質,和一般的女孩很不一樣,好像都不太屬於這個世界,我從沒見過像莎若那麼迷人的女孩,她熱情,率真,大方,她的身上就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吸引著我,讓我甘願去為她做一切,有時,我甚至不懷疑你身上也有這種獨特的神秘氣質,以致讓宇豪選擇以一種極端方式來追隨這種神秘不能自拔的感覺。”
伊凡兀自坐在沙發上一口氣說了很多。我靜靜在一旁聽著。
“可我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對莎若一無所知,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剩下的,她家住哪?父母是誰?她上學呢還是已經工作了?我都不知道。有時,見不著她的時候,我的心裡就特別不踏實,如果,她就這麼永遠的離開了我,我又該去哪找她?”
伊凡說著說著停下來,他茫然的朝窗外的大海望過去,在木屋內橘色的燈光照耀下,他的側臉很落寞。這一刻屋子內靜靜的,他像陷入某種過去的回憶中,我大概是和莎若在一起的時光中,他的眼神和神情都凝住了,彷彿脫離了這個空間,只剩下一具沒有思想的空殼,留在那個舊沙發上。
我不去打擾他,仍他遊行過去的時光。
我看著夜色中窗外的大海,也像是回到某個夜晚,大海永遠是它的背景,然後,一個人影出現了,他的身影面向大海站立,我一步一步朝那個身影走過去。———
“所以,我想請你跟我說說有關莎若的一切,我想聽聽關於她的一切,哪怕一點也行,讓我多瞭解她一些。”
於是,我便開始為我的好朋友編織一個美麗的適合人類理解的故事。我說,莎若出生在一個音樂世家,她的父母一個是歌唱家,一個是舞蹈家,她從小要接受父母嚴苛的訓練,從小到大的大部分時間裡都在唱歌跳舞中度過。而且,我自認為,我說的多一半也確實如此。
“莎若會唱歌跳舞?而且她父母一個是音樂家一個舞蹈家?我怎麼從沒聽她說起過?”伊凡很顯然對我編造的這個故事很驚訝。
“這有什麼好說的呢?你知道生活在一個音樂世家的孩子最渴望得到的是什麼嗎?”
伊凡困惑不解的搖頭。
“是自由!還有就是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回答。
“什麼才是她最渴望做的事呢?”他又問。
“和你相戀啊!和你在一起呀!能夠抽出時間來偷偷與你見面。對於她來說,這些才是她最看重的事!反倒是唱歌跳舞是她不被看重的事,所以,她當然不會跟你說她不感興趣的事。”
我真佩服我自己,居然跟人類對答如流,對自己編造的故事還蠻有一套的。不過,我說的基本屬實,只是換湯不換藥。莎若可不就是這樣,不安分在水城練習歌唱,時不時跑到岸上與人類相會。
“所以,你要諒解她,要耐得住寂寞的等她。”最後,我補充。
“我等!讓我一輩子等她我都願意。”
從窗外吹進來的海風,吹動了桌子上白色塑膠袋,塑膠袋發出絲絲的響動,裡面已經重新塞進了蘋果,鼓鼓的蘋果擠在袋子裡,將塑膠袋撐的變了形,我起身,找來一隻小桶,將蘋果全都倒進桶內,(這裡沒有盤子或水果籃)這隻桶應該也是專門打水用的,是隻鐵桶,很小的鐵桶,只夠打一盆水那麼多的小桶,十來個蘋果倒在裡頭,也快滿了,我提著裝有蘋果的小桶默默出了木屋,木屋外的後方,就有一個接地下的水龍頭,平時都在那個水龍打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