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面便指向了肝區與脊柱的位置,解釋道:“臣女的祖父及家中的幾位兄長皆是習武的。臣女前些時候練習騎/射/,便向祖父及兄長討教了一番,知道此二處乃是要害。擊之則劇痛。臣女便挑了這兩處不斷擊之。臣女力量雖不足,但因位置找得準,那明珠公主便自承受不住。”
劉箏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如此。”說著又讚歎地道:“平南侯府果然家學淵源。”
侯夫人聽了這話。那嘴角的笑差點兒就沒繃住。
傅珺這一番話。是把整個平南侯府也給誇了。且又不顯得居功,說得極為得體。
她自是不知道傅珺這是為了避免麻煩,這才把侯爺他們端出來擋在了前頭。
皇帝此時便也大笑起來。撫須道:“極好。想來最後那三腳,亦是你傅家的不傳之秘了。”
傅珺被皇帝笑得心下惴惴,垂首道:“臣女亦知明珠公主乃是貴賓,身份又極尊。只是當時情急之下,為了保證勝果,不叫契汗人得了課鹽稅證,臣女不得不行此下策,務要將其打得全無還手之力。還請陛下恕罪。”
皇帝朗聲大笑道:“朕怎會怪你,無罪,無罪。”
他沒說出來的話是,這打得實在是好啊,我大漢人若個個都似傅四這般悍勇無畏,何懼契汗?
許慧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未曾開言,此時卻是有些忍不住了,便柔聲問道:“你捱了那明珠公主好些拳腳,現下可吃疼麼?”
她話音一落,一旁的侯夫人便是眼神微閃,神情亦有些不自在。
這也難怪。想許慧原先也不過是侯府裡的一個管事罷了,當年侯夫人對她還有著諸多忌諱。如今人家一步登天,成了整個大漢朝最為尊貴的人兒,若說侯夫人沒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據傅珺觀察,自許慧進殿之後,侯夫人的表情便一直有些發僵,直到方才傅珺藉機宣傳了一把平南侯府,她的神情才自然了一些。此時許慧一開口,侯夫人那張臉便又有點發僵了。
然而,許慧的問話聽在傅珺耳中,卻是格外地溫暖。她含笑垂首道:“臣女的傷已經好了,謝娘娘垂問。”
許慧凝眸看去,卻見傅珺纖秀的身影便立於大殿前,這闊大的殿宇襯得她越發瘦弱,不由便有些心疼起來。她側眸看了看一旁太后與皇帝,便又問道:“你那時候就不怕麼?怎麼就能忍得下明珠公主那般狠手?我當時看著都怕得想要閉眼睛呢。”
她這話說得十分和婉,語意亦頗為柔弱,可偏偏的,這番話由她說來,卻不見半點小女兒家的情態,和善溫柔之餘,亦顯出一種溫情,很有幾分寬厚仁慈的味道。
傅珺情知這是許慧給她一個表忠心、顯優點的機會,便立刻恭聲回道:“臣女當時也怕的。然臣女想著,臣女便是被明珠公主打死了,也絕不能在我大漢的國土上輸給一個蠻夷,更不可叫陛下失望。所以臣女便咬牙忍著。此外臣女也知道,明珠公主那時候受的疼,只會比臣女更甚。便是因為有了這些信念,臣女便堅持了下來。所謂堅持就是勝利,臣女雖贏得僥倖,卻也是順理成章。”
傅珺話音方落,皇帝便又是一陣大笑,道:“好,好一個堅持就是勝利。四丫頭倒是肖似乃父啊。”
傅珺忙遜謝道:“陛下謬讚,臣女愧不敢當。”
雖然明知傅珺說得是冠冕堂皇之語,這也是許慧提問的目的所在。可真當聽了傅珺所言,許慧心裡還是一陣陣地發緊,面色便有些蒼白起來。
這神情被聖上瞥眼瞧見,他不由有些心疼起來,便柔聲道:“愛妃莫要擔心,四丫頭已經贏了。”
許慧強笑道:“臣妾不是擔心,就是又回想起當時情景,心裡還有些後怕。”
太后此時便笑了起來,道:“你就是這一點不好,事事想得太多。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