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送過去?無論龍族情況如何,總能做個參考嘛!不知這條點子,能抵消多少債務呢?
“湯藥快熬好了,時辰也差不多了,玉璇姐姐快去吧!”汀妧竄到大鼎旁看了看,又一溜煙跑過來,獻寶一般地說,“咱們用鼎,並非是烹煮食物,而是鼎的紋路最適合吸納天地靈氣,蘊含玄之又玄的天地至理,玉璇姐姐不用怕呢!”
儘管知道汀妧的年紀一定比汐姒還大,估計在沈玉璇的年紀後頭加一個零再一倍都不止,可看著她這幅天真嬌俏可愛的少女樣,被叫成姐姐的曲寧萱果斷一點壓力都沒有,也就微笑著回答:“我自然是不怕的。”
汀妧一聽,眼睛就亮了起來:“那我帶姐姐去更衣!”
汐姒以手扶額,鄭重囑咐曲寧萱:“玉璇,待會更衣的時候,千萬要記得鎖好門,再用上七八層不同的結界。若是察覺到不對,只要你不下死手,隨便怎麼狠狠教訓都行!”
“姒姐姐——”
曲寧萱輕輕點頭,抿唇笑道:“放心,我自是不會讓人佔了便宜去。”
汀妧聞言,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我只是喜歡看美人,包括身材……而已。”
“還而已?”汐姒重重敲了汀妧一下,氣道,“鮫人一族的美男子與頂尖的美女,你哪個沒有騷擾過的?還拿本本子畫下來,氣得穹差點沒將你關到無盡海域去……若騷擾了玉璇,我可再也不會幫你說情!”
汀妧垂頭喪氣,連尾巴上美麗的鱗片都失去了光澤:“好……吧!”
又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聰明人……曲寧萱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直接去更衣,準備藥浴了。
鮫人王庭,四百九十萬裡外,龍宮。
龍在野的面前,左邊是一沓以磨碎的珍珠碾壓而成,又以珍貴香料精心熏製,輔以龍族特產絲線織就花紋的請柬。
這些請柬觀之瑩白如玉,聞之清香撲鼻,觸之順滑至極,花紋亦在精巧之中蘊含大氣,若在修真界,定是價值連城的藝術品,可在向來豪奢的龍宮,卻不過是小批次生產的請柬而已。
墨色寒玉被生生碾碎,配以諸多輔助材料,成就價值連城的墨汁,龍在野提筆想要書寫,卻遲遲由於不絕,最後頹然放下,很是鬱悶地嘟噥:“不成,此事絕對不成。”
玉姬拿著一枚小巧的錘子,正在一顆顆地砸碎鴿蛋大小的藍寶石,準備以此製作書寫次一級請柬的墨水,見龍在野如此糾結,便順口問:“出了何事?”
“由於靈帝的詛咒,勢力同樣大洗牌,我亦不知具體情況,只能裝作不知,請諸多勢力主前來,可問題是……”龍在野揉了揉頭髮,很是苦惱地說,“蛟王是一定要請的,希晨亦是一樣,可君千棠呢?還有,若明幽宮來的代表,不是樓景行,而是他兒子云出岫,該怎麼辦?總不能讓沈姑娘不出席公眾場合吧?這可不成!”
君千棠,雲出岫……聽見這兩個名字,玉姬放下手中的小錘子,輕聲對龍在野說:“我隱隱約約聽玉璇妹妹提起過,君千棠在最危難落魄的時候,都三次饒過她性命,這份恩情,她永遠不會忘記,偏偏由於某件事情,兩人師徒情分定是斷絕了……的確為難。”
“沒錯,我也大略聽她提過這件事,君千棠在東荒遇見她,亦在被追殺之時,逃往東荒,二者估計有些聯絡……”龍在野不欲刨根問底,當時也就隨意一聽,哪想得到今日的糾結?此時的他,完全不似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來的那個不羈又難以揣測的新任龍王,而是將早早將金冠取下,此番又將頭髮蹂躪成了雞窩,眉眼糾結,苦惱至極,“何況,我與明幽宮亦無宿怨,若是單單不請他們……不好,一點都不好。”
這個世界修真界的高層是什麼德行,龍在野和岑玉姬再清楚不過,要說哪個曾經的頂尖男性修士沒有鮫人奴隸,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