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順儘量耐下性子,把擔心暫時壓下,費了這麼大夫工,可不能為別人作了嫁衣,可要是真是洪書記介紹的人來了,想拒絕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
就算是陸天順想拒絕,但他在這件事裡面只是小兵一個,別說領導小組了,就是領導小組辦公室,也不是他說了算。
而且一個縣委書記,要在這件事上作梗也太容易了,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推翻前面做出的任何決定,只要他有這個想法,就能實現。
過了好一會,劉迎春才打來電話,讓過去他房間一趟,陸天順儘量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進去。
見陸天順還是依然淡定從容的樣子,劉迎春的心也放下許多,但事情發生了,不是說態度淡定就能解決的。
“剛才來的那個傢伙我見過了,也聽他說了,他走了以後,我去市委辦瞭解了一些,那傢伙可能確實跟洪書記有點關係,昨天下午他還去洪書記辦公室呆了半個小時,具體什麼關係沒人知道,洪書記也沒暗示任何人。”陸天順剛一進來,劉迎春就托盤而出。
他是肯定扛不住縣委書記的人,曲縣長要是硬扛,不是扛不住,但沒必要,對他們來說,這只是一個政績工程,沒必要因此跟縣委書記鬧的不和。
“但他不是想參加招標,而是想直接拿下這筆訂單呀。”陸天順只好提醒他。
“這倒是個為難之處。”劉迎春也感覺頗為棘手。
要是說想參加投標,那沒的說,不要保證金都行,到時候操作一番,讓他中標就行,但要說不投標直接拿下。
那政府的公告都出了,保證金也都收了人家的了,這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兩個人相對無言,都拿不出解決辦法來。
如果真的直接把訂單交給他,政府的公信力不說,光是那五家公司都交待不過去,人家敢來參加投標背後也是有關係的,你說不舉行招標就不招標了。
出爾反爾對於一個商業公司都是嚴重失信,更何況還是政府呢。
兩個人都感覺無比為難,只好由劉迎春給曲縣長打了個電話,正好曲縣長屋裡沒人,兩個人就過去把情況一五一十的彙報了。
曲欣宜皺著眉頭,也是非常為難。
從她上任以來,洪書記倒是沒有故意為難過她,一些事上特別是人員變動上也聽了她的意見,就這點小事,不滿足的話,也太不給洪書記面子了。
但是給了這個人,陸天順來這裡不是白來了,不為了掙錢,陸天順才不來這裡這麼辛苦呢。
自己還想靠他來拉攏表妹,然後給自己說好話呢。
對了,這件事自己覺得為難,讓表妹去找舅舅呀,看陸天順遇到了難事,表妹還不能伸手幫一把。
想到這裡,她就問陸天順:“這件事你跟雨虹說了沒?”
陸天順就是一愣,跟她說幹啥,這不是咱們縣的事嗎,就搖了搖頭。
“你問問她,看看她有什麼想法,不然的話咱們是肯定不能跟洪書記作對,就得取消招標,直接把訂單給他了。” 曲欣宜向陸天順建議道。
雖然覺得有點不對頭,這種事不是該曲縣長去跟洪書記再溝通溝通,看看能不能該招標招標,讓他中標不就行了。
這樣去問丁雨虹,有什麼意義。
她是做生意的,難道在商業上還有阻止對方的辦法?
“你去外面打吧。”曲欣宜一看陸天順有意,立刻把他支了出去。
雖然她也想聽聽表妹平時是怎麼跟陸天順交流的,但還是怕陸天順臉嫩,還是算了。
陸天順回到推廣辦的房間,打通了丁雨虹的電話。
把情況這麼一說,丁雨虹就衝動了:“他叔是縣委書記就能這麼霸道,就得直接把訂單交給他,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