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下午,周伯名突然賊兮兮地找了過來:“聽說老劉要去人大,老洪要接書記。”
說完之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陸天順。
陸天順皺了皺眉頭,這老周是傻了還是怎麼的?
人一旦失去了平常心,就會做出很多不合理的舉動。
現在曲欣宜還沒上任呢,過來跟她說這個有什麼用,她還能干涉現任縣委書記的人事調整不成。
見陸天順的反應,周伯名就覺得自己過於急切了,曲縣長還沒上任呢,確實插不上手。
“這不是機會難得嗎,你也知道我在鄉里被冷落好幾年了,按履歷來也該提拔了。”周伯名只好跟陸天順解釋。
“周哥,你別急,再急也得等人家上任不是。”陸天順抱著周伯名的肩頭,以往一直是他勸解教導自己,現在該反過來了。
“我這不是還沒見過曲縣長嗎,心裡有點沒底。”周伯名終於說出了他的來意。
“行,我現在就給你問問,看晚上曲書記有空沒。”也不能總拖著人家周伯名,不見見面心裡肯定沒底,說不定還以為陸天順哄他呢,所以陸吞央就上樓去給他聯絡。
當然了,他還是聯絡的丁雨虹打,丁雨虹再打給曲欣宜,時間就長了那麼一點。
最後陸天順下樓時,周伯名已經急的滿頭是汗。
陸天順對他說道:“晚上曲書記有安排,吃飯不行,讓咱們九點到藍山咖啡館等他。”
周伯名立刻臉上高興的開了花:“也對,曲書記畢竟是個女的,吃飯也不方便。”
見老周還是半鬢蒼白的樣子,陸天順就提醒他道:“周哥,要不你去找個地方把頭髮染一下,現在這樣感覺你跟快要退休似的。”
周伯名一聽眼睛就是一亮,對呀,讓陸縣長以為自己即將退休,肯定不會給自己好好安排,必須得讓陸縣長知道自己還年輕能幹,才會培養自己。
周伯名興高采烈去染頭髮了,陸天順回去接著上課,鄧教授盯了一眼這個特別年輕的學生,沒有理會,但下課後,卻特意要過了陸天順的課堂筆記,看了起來。
記的內容雖然不是那麼詳細,但卻全部是重點,又問了問陸天順的學歷,遞給陸天順一張名片:“小夥子,想繼續深造的話可以跟我聯絡,報我的研究生。”
“謝謝,我一定好好努力。”陸天順非常激動。
一來透過授課,感覺鄧教授確實有水平;二來學歷也是陸天順目前身上最明顯的標籤,在基層本科學歷就是鶴立雞群,但再往上走,本科學歷就不能證明優秀了。
“你剛大學畢業,還有一定的基礎,可以報非全日制研究生,不要報在職的,那個沒用。”鄧教授又交待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了,這是今天的最後一課,也是本週的最後一課。
一週下來,他沒有對任何人有區別對待,一視同仁,臨結束了卻突然給了陸天順額外照顧,讓其它學員紛紛用異樣卻不同的目光看著陸天順。
最後一堂課學校又搞了個測驗,為了最終的評語能好看點,所有人很認真地在試卷上書寫著。
染過頭的周伯名看起來年輕了十歲,對於周天順的打趣,周伯名笑笑,毫不介意。
到了晚上吃飯時,陸天順又看到了楊丙一。
看來他和周曉霞的關係應該是有了一定進展,不然的話周伯名也不可能一直帶著他來。
為了未來老丈人的仕途,這小子也是下足了工夫,見到陸天順也不擺國企職工的架子了,主動開口招呼。
不跟領導吃飯,周伯名就小氣的選了家劉記麵館的小飯店,嘴裡還解釋:“看這家人這麼多,味道肯定好,咱們進去嚐嚐。”
“周哥,你的事要是成了,請客可不能是這個檔次。”陸天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