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找計生辦的人幫你說說?隔著鄉打個招呼還是沒問題的。”張立山好心地問。
“周委員在鄉里到底是幹啥的?去我們家那個周主任跟他是本家,才放了我們一馬的。”陸天順覺得這件事還是得跟周委員說聲,免得兩個人萬一碰到了,人家不知道這件事。
“噢,周委員呀,跟計生工作可是有不解之緣。”張立山示意陸天順把門關上。
然後小聲說道:“周委員呀,原來是副鄉長,本來是管計劃生育的。”
“前幾年,剛讓收罰款的時候,縣裡開計生大會,給他們這些分管鄉長開會。”
“閆書記會上說,凡是超生的,必須交罰款,交不上罰款的,要採取強制手段,包括挖糧食、牽牲口、拉傢俱。”
“老周在會上表示當場反對,說這跟土匪有什麼區別,就是交不上公糧和統籌提留的,也沒說抄家的呀。”
“反正回來之後,老周就被調整成黨委委員了,還是統戰委員,鄉里有個屁統戰工作,其實就是閒置了。”
“那現在還有挖糧食、牽牲口的呀?”對周伯名,陸天順頓時肅然起敬,形象在心目中高大起來。
“很少了,大多數都是用嚇唬人的,個別有也是為了殺雞嚇猴。”
“因為老周在會上又說,別看計生工作現在是基本國策,可是從上到下的規定裡,對徵收罰款沒有一條是讓採取強制手段的,一旦多少年後,政策反轉了,不按規定來肆意妄為的,可能就是犯罪。”
“反正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在會上說過挖糧食牽牲口的事,私下裡領導還讓,但沒幾個人真的敢。”
“那至少我們家得好好謝謝周委員了。”陸天順這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怪不得周委員那麼大的領導,跟別人看起來不一樣呢。
“周委員:()重生官場:我從基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