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都在顧安寧身上。
白沭北沉默著,最後緩緩鬆開她:“你帶著我的孩子,想和我離婚,你覺得我會答應?”
林晚秋知道白沭北不會答應,她甚至想過瞞著他到別的地方偷偷生下孩子,可是知夏和萌萌都是她的軟肋,她沒辦法說走就走,揹著他生下這個孩子,對她來說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會答應,你現在只是接受不了我主動提出離婚,我會耐心等,等你覺得能接受時再談。”
林晚秋說完只淡淡看他一眼就回屋了,白沭北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她的身影被那道門簾隔絕住。
…
白沭北之後幾天真的沒有再出現過,林晚秋想,白沭北更多的只是一種大男子主義作祟吧,或者還有一點對她忽然離開的不習慣。真是可悲,六年了,她幾乎耗盡了全部的心血,可是最後也沒能換來男人的一句“我也*你。”
她在店門口貼了轉讓的單子,倒是接二連三的有不少人前來詢問,但是真心想談的人比較少,大多都只是隨意瞭解下,有的想要了,可是給的費用都太低。
又過了幾天,林晚秋的傷口復原的差不多了,等頭上的紗布取下來後,她便去見了知夏。
知夏看到她時居然比她還要焦慮,眼下有濃重的烏青,看來休息的並不好。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林晚秋看他這樣就很擔心,知夏性子敏感,對陌生環境的適應也有個期限,可是他在這也呆了半年多了,不會突然不習慣才是。
知夏搖了搖頭,眼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沒捨得挪開:“你這麼久沒來,我以為——”
他說了一半就不說了,微微垂眸,英俊高大的男子在這一刻彷彿一個受盡委屈的小男孩。林晚秋又怎麼會不懂,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他修長的指節:“以為我不要你了嗎?怎麼會,我只是前陣……太忙了。”
知夏狐疑地看著她,最後反手將她的手指捏的更緊:“你比上次來還要瘦,他對你不好?”
“沒有。”林晚秋也不知道怎麼了,潛意識就不想讓知夏擔心,“挺好的,我們沒事。”
知夏安靜地看著她,烏黑的眸子好似有股洞悉一切的魔力,林晚秋都害怕他說出什麼,好在知夏轉了話題:“你們的婚禮呢?他還在忙?”
之前知夏問過許多次,林晚秋都以白沭北忙為藉口,現在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敷衍了,支吾了半天,只好說:“春節吧……春節之後。”
離婚的事她想等知夏出院再告訴他,他現在心理不穩定,不能再用白沭北刺激他了。
知夏沉默著不說話,林晚秋在這沉默裡越發的抬不起頭來,所有人都知道白沭北不*她的,可惜她還要一次次騙自己,現在她怎麼看都像個笑話,可是這擺在知夏面前,只會讓他擔心憂慮罷了。
“我的藥費。”知夏忽然率先說起這個,林晚秋抬頭,愣愣看著他。
知夏扯了扯唇角,笑容裡有些苦澀:“別再管了,晚秋,我可能沒有多少日子了。我想,想和你在一起,就是死了也挺高興的。在這裡,我每天睜開眼看到的都是一個陌生的空間,我知道自己之前的心理問題很嚴重,現在醫生說我好多了,我也越來越能控制自己,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知夏說這話時一直注視著她的眼睛,兩人的眼眶都有些發紅。
林晚秋心裡也難受極了,她現在很孤單,從未有過的孤單,每天呆在空無一人的逼仄空間裡,靜的只剩自己發出的聲音。
她又何嘗不想有個人陪著,可是理智還是讓她搖頭拒絕:“知夏,你活下去才是我最大的希望,你等一等,等找到合適的骨髓。”
知夏悲傷地注視著她,最後閉了閉眼:“……好,你說什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