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已經有驚弓之鳥的感覺,心下仍然惴惴不安,要知道,藍鬍子這群人最近已經是紅了眼般尋找自己,若是他們知道眼前的線人工會代表便是目標,陳平可以肯定,這群人能夠當場把自己的腦袋敲開。
不過,陳平雖然有心不去見藍約翰,但是他剛剛脫出員警的羅網,尚是身處險地,又要如何與身邊的三個大漢解說?萬一幾個大漢不容分說的要動粗,他豈不是自找麻煩?
稍稍猶豫間,在大漢的簇擁下,陳平已經走到一輛豪華飛車前,車門開啟,露出藍約翰微帶諂笑的圓臉。
“大人……您也知道,我這樣的人,是不方便出現在大庭廣眾的,而且禮拜堂的執事也不會喜歡我去祈禱……”陳平剛剛坐下,車裡藍約翰便急急解釋著:“所以只好請你屈尊……”
自己扮演的是高高在上的線人工會代表,心情也不大舒服,陳平沒有必要敷衍他,不耐煩的擺擺手,沉聲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竟然從那個老窩跑出來。你藍約翰一向的習慣,不是從不離開老窩麼。”
臉上紅暈迅速閃過,藍約翰點點頭道:“這次實在是不得不出來,大人,你知道麼,那個……陳平……失蹤了。”
陳平終於放下心了,他靠坐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貌似隨意的道:“失蹤了?你們都是約克城內的地頭蛇了,陳平不過是個納美國來的走私販子,就算在此地有幾個朋友,又如何能瞞過你們?”
說這話的時候,陳平腦中忽然浮現出老官的胖臉,緊接著,又聯想起被老官坑走的黃金,那可是一百公斤的黃金啊,老滑頭,我給你找點事情做。
“朋友?”
藍約翰聞言卻是把頭搖得好似撥浪鼓,“不可能,我們的人遍佈城內,陳平經常去的地方都有人守著,他那幾個朋友更是重點。這個陳平哪也沒有出現。”
心中暗笑,陳平故意板著臉看向藍約翰:“藍約翰,你對我撒謊。”
不等黑幫頭子爭辯,他逼問過去:“你們藍鬍子就是陳平的客戶,是不是你把陳平藏起來了?”
“不,不。”聽到陳平的說辭,藍鬍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前腳立約盟誓共同分掉陳平的腦子,後腳就將人偷偷藏起,這是什麼行為,這是背信棄義!
黑道上雖然行事不擇手段,但是在表面上還要講究個信義,若是誰被冠上背信棄義的名聲,那就真是老鼠過街,一片喊打之聲了。
“大人……大人,這個玩笑開不得啊,開不得啊,”聽到陳平的指責,藍約翰的臉上立時變色,雖然飛車內的裝置極其豪華,溫度都是機器智慧恆溫控制,額頭上仍然不自然的冒出了大滴汗水,雙手亂晃的辯白道:“大人,我和那個死陳平沒有關係啊,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啊,該死的陳平,可是從來都沒有找過我……”
一個老大若是背上了背信棄義的名聲,日日都要防備別人來找麻煩,一個不小心,甚至會被自己的手下在背後開黑槍,藍約翰此時真的急了。
此時的陳平好似找到感覺,正在慢慢進入角色,他裝腔作勢的轉頭瞥了一眼藍約翰,不屑的道:“是否我亂說,你心裡最清楚,不過,你記住了,藍鬍子和線人工會有協議,工會的那份一毫克都不能少。”
“是,是,對於線人工會,哦,是對先生的承諾,我藍約翰一定辦到。”
急忙忙的,藍約翰將對線人工會的承諾,變成了對眼前工會代表個人的承諾。
裝作沒有聽出藍約翰的小花招,陳平臉色陰沉的坐在那裡,好似冰冷的大理石雕像。
如此一來,更是令藍約翰心中惶恐不已,生怕眼前的線人工會代表再說出什麼嚇人、要命的話。
其實,藍約翰錯怪陳平了,他根本就是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才好,又怕說多了會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