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劇烈起伏有些疲憊,坐回床上,「現在是什麼時候,怎麼你們都不去睡覺?」
沒有回答,只聽到赤足在柔軟的地毯上摩擦的微弱聲音,詫異的抬頭看去,莉莉絲站在了他面前,默默的,眸中射出一種讓他無法理解的神色。
莉莉絲的手一扯睡衣的絲帶,絲綢製成的睡衣就如水面飄過的鴻影,貼著她起伏有致的身形悄然落下。
滑潤的香肩,飽滿前胸點綴著一顆微小的紅鑽,雙腿曲線柔和修長,合併在一起不露半絲縫隙……
看到這一切,陳平先是一驚,而後貪婪的注視著那跌宕起伏的曲線,從上到下,又從下看回上身,風情萬種卻又自然大方,嘴角明明是帶著幾分羞澀的笑容,卻好像能看到其中微微媚蕩。
艱難的吞下一口唾液,他不得不承認,莉莉絲的美是完全不同於莎莎的一種成熟,好似等待採摘的野果,美麗之中帶著絲絲野性。
僅僅是站在他面前,陳平就幾乎為之窒息。
偏偏莉莉絲不願如此,輕輕向前邁出一步,陳平的身子立即向後仰過一分,繼續邁步,繼續仰下身子。
終於,陳平已經完全躺在床上,莉莉絲跪坐他身上,躲無可躲了,那豐膩的飽滿壓在他臉上,一對美麗的紅鑽就在眼前。
陳平腦中轟的一聲,好像一顆驚雷炸響,緊接著,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好像是水面的波紋在晃動,直到這些波紋清晰下來,他吃驚的發現,莉莉絲的身影消失了。
而他,正衣冠楚楚的坐在一個蒲團上,看著對面老者慢聲道:「始臣之解牛之時,所見無非全牛者;三年之後,未嘗見全牛也;方今之時,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視,官知止而神欲行……
「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數千牛矣,而刀刃若新發於硎。彼節者有間而刀刃者無厚,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餘地矣。
「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發於硎。雖然,每至於族,吾見其難為,怵然為戒,視為止,行為遲,動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而立,為之而四顧,為之躊躇滿志,善刀而藏之……」
老者鶴髮童顏,雙眼所視彷若神電,一言一動都令陳平心底生出無力感,好似老者就是周天萬物,以周天之力威壓他一人,人終究不能與天抗。
「虛實之間如庖丁解牛,化實為虛,以己身為無間,為無厚,恍若無厚之刀刃,入有厚,無有不割。
「以己身為萬物,以己身為周天,其厚之重,天地之間無有脫離,惜乎一人一國,豈能與天地萬物相抗,以泰山之力壓壘卵,壘卵豈能相抗——」
老者說的白到不能再白,陳平忽然感覺心中已經抓住了老者的用意,微閉雙眼,放開體內所有的力。
無論噬者之力,還是精神力,甚至是體力,陳平統統放開,再扔到一邊,整個精神沉浸下來到身體的最深處。
那裡是他從未到達過的精神深淵,以前神識稍稍靠近,就感覺有一股吸力在拉扯,心中自然而然生出抗拒之心。
現在放開了一切束縛,任由神識浸沒在精神大海深處,忽然,好像是在深淵底部看到一絲光明,沒錯,應該是沒有半分光線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點藍光,隨著神識的靠近,藍光越來越強。
那是什麼光芒?忽然,陳平感到藍光中好像是透明的,他可以看到很多東西,有蒿草,有樹木,有明月,還有周身隱隱環繞的粉紅色光影。
藍光中的吸力陡然變強,將陳平的神識一下吸入藍光內部,再一轉,陳平發現,竟能看到外面的一切,身體也恢復了自我控制。
用右眼掃過,原來以己方帳篷為中心,有一個大大的粉色光圈環繞著,光圈外隱伏几個身影。
對自己剛剛出現的詭異情況有所領悟,陳平嘴角翹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