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張美櫟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看著我，“桃花，我死後都變成了鬼，龍戰死後會變成鬼麼？”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還是小時候聽仙仙姥姥講過關於海妖的故事，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她都沒寫到手札裡，據說石化之後一個月內都可解的。

既然可解，魂魄應該還在體內，只是這麼久了，魂魄出不來就不算是鬼，應該也散了吧。

我實話實說把知道的全告訴了張美櫟，她聽後不放棄，非要我說如何解石化的詛咒，就算已經過了可解的時間，她也要試一試。

“只需要把他看見的那隻海妖眼睛戳瞎就行了，聽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那我就把所有海妖的眼睛戳瞎！”

張美櫟又恢復女漢子的氣勢，反正夜裡我也做不了什麼，不如陪她瘋一下，這些海妖太兇殘，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今晚乾脆把他們一鍋端了。

這樣決定之後，我和張美櫟貓著身子往小島中心潛入。

整座小島由屍骸構築出了山和洞穴，還有庭院，只是除了光禿禿的石頭，這座島上什麼都沒有。

在深入島內的時候，我們碰見了幾隻海妖坐在崖邊上，都是女海妖，她們上半身沒穿衣服，懷裡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小海妖，那些女人都很漂亮，小孩卻長得很恐怖，應該是故意變了樣子。

她們有說有笑，除去尾巴，真的和人一模一樣。

原本氣勢洶洶，要把海妖趕盡殺絕的張美櫟全都緊了又緊，應該和我一樣也下不去手了。

“怎麼辦？”

“……”

她竟然問我，我哪裡知道怎麼辦，這些都是孩子媽，難不成連孩子也殺了？

就算那些孩子恐怖，好歹是條生命。

突然。背對著我們的長髮海妖鼻子輕輕吸了吸，立即抱著孩子起身，眼神戒備的一掃四周，“好像有血腥味！”

她轉身我才看清楚，這女人長得真美，面容清純中帶著妖冶。長長的黑髮散在胸前，把她沒穿衣服暴露在外的雙波剛好遮住，那波形狀極好，一點沒有下垂，還宛如少女。

還有她懷裡的孩子，四個女人中。只有她懷裡的孩子粉雕玉琢像個瓷娃娃，在襁褓內揮舞著小手，看上去就是人類的孩子，小模樣眉清目秀，看起來有點熟悉。

一時沒想起來像誰。

倒是張美櫟，身形搖搖欲墜緊緊抓住我手臂。捏得我生疼。

我狠狠盯她一眼，想讓她放開，卻看到她盯著那個孩子眼底一片刺痛，雙眼血紅，緊咬著嘴唇任由淚水無聲滾落。

看她這樣，我一下子想起那美女海妖懷裡的孩子像誰了。像張美櫟老公龍戰啊！！

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伸長脖子看了看，果然，那孩子小鼻子小嘴，太像龍戰了，這到底怎麼回事，龍戰不是死了麼。還是說，死之前，和這個海妖發生了點什麼？

“還真是血腥味，還有人的味道！”

“是呀，咱們島上怎麼會有人的味道？”

其他幾個女海妖你一言我一語，好像很害怕人類似的，一個個護緊懷裡的孩子，左看看右看看，“王后，咱們還是趕緊回家吧。”

“嗯，扶我回去。”

那個最漂亮的海妖竟然是王后，她說完一隻手抱著孩子。一隻手伸出去，她旁邊的女海妖就像是侍女一樣，伸手把她扶住，攙扶著她往山上的山洞走去。

等她從我面前的行過的時候，我才發現，她美麗的瞳孔中，有些無神，仔細一看，眼黑中間有一點點白，像是被刺過。

我心頭說不出的震驚，海妖的法力全靠眼睛，她雙瞳都刺在正中，不像是意外刺傷，倒像是主動被刺傷的，這麼漂亮的女人，到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