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西坐在輪椅上被墨染推著走在河道邊上,海棠樹開滿了花。
枝繁花盛,飄飄灑灑,河面上落了一層的花瓣漂亮極了。
清晨的光景人煙稀少,除了幾個晨起鍛鍊的人,再無其他人經過。
蘇西抬頭看著眼前的美景,突然停了輪椅,她一雙桃花眸中倒映著紛紛揚揚的落花,小手扯了扯身旁的墨染。
墨染偏頭,問她:“怎麼了諾諾?”
蘇西把口罩往下一摘,仰頭看著墨染,指尖劃過他的衣袖:“你可以彎一下腰靠近我嗎?”
墨染聽到她下一句話:“我想親你——”
那一瞬間,他彷彿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他笑著側彎下了腰,在接近她的時候把口罩往下一扯,漫天飛舞的落花中,一個吻湮沒在時光的長河中。
有過往的路人偷偷瞧著這一對兒小情侶,臉上帶著善意的微笑匆匆路過。
沒有人發現墨染的身份。
淺淺一吻結束,墨染把口罩重新戴了回去,一雙眼睛裡藏了星星,被他彎成了月牙。
他從來沒體驗過,這般開心的感覺。
人開始多了,有學生揹著書包匆匆路過,也有年輕的上班族開始步履匆忙的去趕公交和地鐵。
有注意到墨染的女生偷偷拍照發給自己的好友,說自己發現了一個大帥哥。
好友立即發過訊息來說這個人好像渡星。
……
這是一個生活氣息很濃厚的城市,墨染在這裡呆了幾天就不想回去了。
琥珀和戰昆輪著給他打電話,他愣是一個也沒接。
蘇西也很享受這幾天的生活,他們之間最需要的就是這樣平淡而溫馨的幸福,不需要轟轟烈烈和生離死別,那些過往的記憶就讓他們掩埋吧。
如果不是今天這位不速之客的到訪,蘇西可能會一直跟墨染過著兩人的小日子。
“認識一下,我是蘇西的母親,蘇珊。”門口踩著高跟鞋的女人挎著一個精緻的小包,對著開門的墨染自我介紹道。
對於是墨染開的門,好像一點也不感到驚奇。
“您好,阿姨。”墨染知道這是蘇西的母親時,捏著把手的手緊了緊。
他不是緊張,他是覺得莫名其妙,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敵意。
根據琥珀給的資料,蘇西剛出生父母就離婚了,她的父親覺得累贅就將蘇西扔給了蘇珊,蘇西隨了母姓。
蘇珊照顧了蘇西幾天,就傍上了個小老闆,她孃家無人可照顧蘇西,她就把蘇西扔給了蘇西的奶奶。
從那以後,蘇西的父母再也沒有在蘇西的生活中出現過,也沒有給過一分錢的贍養費。
蘇西能活到現在很是不容易,如今她的親生母親找上門來,目的不純。
“墨染,是外賣嗎?”蘇西控制著輪椅,往門口過來。
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一臉嫌棄的陌生女人,她疑惑不解的問:“這位是找誰的?”
蘇珊見到蘇西后,眼睛亮了亮,抽出手機來給蘇西拍了一張照片。
墨染覺得蘇珊來者不善,擋在了蘇西的面前:“阿姨您來這兒是有什麼事嗎?”
蘇珊往手機上噼裡啪啦一通按,末了拍了下頭,往屋子裡走來:“瞧我,我可憐的女兒,你還記得媽媽嗎?”
媽媽?
原身那個不負責任的媽?
蘇西冷了臉:“不記得。”
蘇珊的臉僵了下,但很快調整了過來:“都怪我,一直說要來看你,你那弟弟一直給我惹事,來看你的日期也一拖再拖,西西可別怪媽媽。”
她怎麼有臉說這個話的?
蘇西無法想象這人的臉皮有多麼的厚,她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