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團團長看著自己身邊剩下的騎士,只有八十多人是自己的騎士,其餘騎士不是為自己擋刀而死,就是為救自己陷入敵陣當中。 不過,好在任務完成了一半,敵軍魔能炮並未在開炮。 下午兩點,這場戰爭從上午十一點開始,打了三個多小時。 隨著第二線部隊投入,又是一場拼殺。 這一次,德萊德投入第六營兩個大隊的兵力,士兵之間配合默契,殺的北方軍士兵連連敗退,往往需要十個到十五個北方軍士兵,才能拼掉一個第六營計程車兵。 戰場中央猶如血肉磨坊,不斷吞噬著雙方計程車兵的生命。 西諾斯終於下定決心,派遣自己的嫡系部隊上場,不然部隊很容易潰敗。 雙方猶如對子一般,不斷投入新的棋子,加入這場戰爭當中。 漸漸的,太陽西沉,天色逐漸黯淡,雙方開始默契的收兵,讓後方未作戰計程車兵把武器交給戰友,上前收斂屍體。 這是戰場的秩序,雙方都默契的遵守。 一萬多具屍體,鮮血染紅了溪流,吸引了不少山林中的暗中窺視的魔獸,吞噬必能增長實力,但看著不遠處的人類,只能流著口水不敢上前。 軍營內,兩千多名傷兵被人細心照顧,生命牧師遊走傷兵之間,治療傷勢,為其他兵士注入一劑強心針。 相比之下,西諾斯軍隊的軍營當中,哀嚎遍地,實力卑微,地位低下計程車卒直接被拋棄,稍微清洗傷口,用白布包紮,然後就等著戰爭之神的保佑。 有一定地位的軍官和西諾斯的嫡系軍隊,有輕微治療效果的魔藥使用。 深夜,大部分營帳計程車卒已經倒地休息,只有中軍大帳依然燈火通明。 西諾斯雙眼佈滿血絲,一邊等待白風鴉的歸來,一邊思考對策。 “西諾斯大人,兵士傷亡過萬,戰死八千餘人,傷者數千,悲觀情緒蔓延軍中,不少貴族怨聲載道,希望就此離去。”一名軍官進入營帳,向西諾斯彙報道。 “等,再等一等。” 對於這群貴族,他也不能過多得罪,只能如此說道。 待軍官離去之後,西諾斯又偏頭看向另外一名衛士,開口詢問道:“還沒有回信嗎?” “是的,大人,六個小時前放飛白風鴉,按理說現在應該已經回來了。”衛士恭敬地回答道。 “看來,北依城城外敵軍不少,此地恐怕只是少部分軍隊。” 由於沒有確切的情報,西諾斯只能憑藉戰場局勢,自行判斷。 白天一戰,自己手下嫡系軍隊一萬人,陣亡一千五百之多,傷五百餘人,折損超過兩成。 “不行,不能再打了,不然我手中的保障就沒有了。” 手中有軍隊,他的繼承才有保障,不然終究只能依附他人。 撤軍的想法瘋狂膨脹,充斥著內心。 儘管自己出生比對方早,但海洛伊絲的母親是藍血貴族普拉達克家族的嫡女,天然背景比自己強大,爵位繼承比自己高太多了。 以至於在這場軍事行動中,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只能聽從對方的命令。 不過,西諾斯還是決定在等三個小時,如果白風鴉沒有歸來,只能撤軍,以保證自己實力為第一優先序列。 以後回到家族,也能用“未收到訊息,以保證家族實力”的理由搪塞過去,即使受到一些懲罰,也不會太過嚴重。 除此之外,西諾斯還隱秘的做了一些事情,知情人已經全部被處死,希望這小小的資訊能發揮作用。 如果自己妹妹海洛伊絲被俘,家族絕對會下調對方繼承人順序。 倘若死在北依城,那將是值得慶祝的一件事。 …… 北依城城外,一名黃金弓士提著一隻肥碩的白風鴉,回到營地。 “刨開這隻肥鳥的肚子,把信件取出來,給大人送去。”黃金弓士揮手招來護旗中隊的一名軍官,對其吩咐道。 “是,大人。”白銀戰士恭敬的接過白風鴉的屍體,拔出短劍,刨開肚皮,取出用特質材料包裹的信件,清洗外面的粘液。 中軍營帳內,維林和凱爾兩人相互對坐,在棋盤上下魔改版本象棋。 “大人,信件。” 衛士進入營帳內,把信交給維林,便退了出去。 維林看著自己又輸了,扔掉手中握著的棋子,捏碎上面的外殼,露出裡面的紙團。 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