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as your wish,不要勉強。”柯老師說。
我們繼續享用美食,歡笑聲不斷,吃到甜點時,服務生遞來了賬單。
柯老師看了賬單一眼,說:“好黑的店,老楊,這次你慘了!”
“哈,你不是知道哪些廢物可以當錢使嗎?也許這頓飯的價錢不過是一隻玻璃瓶吧!”老楊蠻不在乎地說。
“是啊,倒底要付些什麼鬼東西給他們啊?”我好奇地問。
於是,柯老師把服務生叫來,笑著問老楊:“你要請客,對吧?”
“沒錯呀,儘管開口吧!是要我的領帶還是襪子,哈哈……”老楊也笑著。
老楊自從見識了柯老師很屌的超能力後,就一直像白痴一樣傻笑著,彷彿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似的。
“很可惜囉,我怕你年紀太老會撐不住,所以我們各付各的吧,我付小釧跟我的份,勃起付他自己跟小韓的份,你就付你自己的就好了。”柯老師邊說邊捧著鼓鼓的肚子有氣無力地笑著,講到最後,柯老師已笑出眼淚了。
“為……為什麼?”老楊瞧出有點不對頭。
“因為……因為這次的帳……是要這樣付錢的,哈哈……”柯老師快笑死了,邊笑邊走到服務生面前站定,閉上眼睛。
只見那服務生掄起雙拳,朝柯老師臉上重重揍了下去,這快速的兩拳讓柯老師雙眼失神,單腳跪倒,鼻血飛濺到我跟小韓的臉上。
真是痛快的付錢方式。
“我……我看,我看這次還是各付各的吧,以後……我再補請好了。”老楊現在的表情,比扶著椅子,眼冒金星的柯老師難看許多。
“碰!”
過了五分鐘,三個男人鼻青臉腫地走出餐廳的小巷,在大馬路上搖搖擺擺地走著。
“幹!好痛!”我的頭剛剛差點就脫離脖子的運轉軌道了。
(我幹嘛要幫小韓付帳,幹!)我心裡第一次埋怨柯老師。
“是很痛,但是很新鮮,很痛快!”老楊摸著沾染鼻血的鬍子說。
可憐的老楊,他的腦子已經被揍壞了。
“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的體驗,哈,該算是在溫室中長大的吧,從我上初中我父親停止體罰我後,我就沒有嘗過拳頭的滋味了,今晚這麼一揍,讓我走起路來格外舒暢,很豪氣的感覺……原來,很想還手、腦充血的滋味是這樣的迷人,難怪我家老大上了建中還是喜歡打架,哈哈……唉呦!”老楊低著頭,鼻血又流出來了。
“你想的話,我可以每天揍你一頓。”我沒好氣地說。
對於捱打,我可以稱得上專家,如果捱打有執照可考的話,我一定蟬聯狀元,這都要感謝“賽叫”跟隔壁班的“黑機排”、“鄭秋條”等十幾個壞學生多年來的栽培。
幹!
“老楊,今天小釧在你家過夜,行嗎?”柯老師說。
“行,那小徐你今晚就跟我擠一擠吧!”老楊說。
沒問題,我想趁老楊睡著時把他的鬍子剪掉很久了。
我們一路談笑,卻沒看到有任何公車經過,走著走著,腳也酸得很了。
“現在怎麼辦?要搭哪一班車回去呢?在哪搭?”小韓問。
“我看看……這麼巧,這一班公車居然直接開到老楊家門口!”柯老師驚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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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泰戈爾:“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妳。”
徐柏淳:“是廁所就在眼前,肛門卻不知道閉嘴。”
下部 第四十三章 18分鐘
我們順著柯老師的視線,看到一臺全新的豪華巴士停在離我們不到十公尺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