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蘭策目光一凜,嘴角勾起冷笑:“懌,原來你家哥哥就是這樣對你的,難為你倒戈相向,回到澤國去,甘心當他的忠臣。我們浥國虧待你了麼?你回去值得麼?”
“大表哥,不管值不值得,小弟是澤國人,不會做出危害澤國之事。”澤懌正視著蘭策,用誠摯而懇切的聲音道,“大表哥,過去種種比如昨日死,既然你我兩國已經化干戈為玉帛,現在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大表哥與舅父又何必再興刀兵、禍及蒼生?”
蘭策揚眉,笑得躊躇滿志:“懌,你錯了,本宮沒有打算興起刀兵,因為本宮手裡握著足夠分量的籌碼,那便是你的王嫂與父王。用他們去交換你們澤國半壁江山,想是足夠了。”
一提此事,澤懌心頭一緊,臉上也不禁泛起怒意:“大表哥,我敬你過去曾善待於我,依然敬你三分。可你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妄想危及澤國。我便是拼卻一死,也要與你周旋到底!”
他們兩人在談話的時候,那名侍衛已去沏了茶過來,先到澤懌身邊給他斟上,再到蘭策身邊。
“懌,你別執迷不悟!本宮正是念著你我之間還有一點舊情,才特意到此規勸於你。你若非要與我作對,休怪我心狠手辣!”蘭策怒起,聲音陡然拔高,一拍桌子,那侍衛正好捧著茶壺走過來,被他一嚇,手中一抖,一壺熱茶悉數傾倒在蘭策身上。
他大驚失色,手忙腳亂地去拂蘭策身上滾燙的熱茶,連連道歉:“對不起,太子,對不起,小人失手了。”
蘭策大怒,揚手揮出一掌,那侍衛正好低頭躬身,被他避過這掌。澤懌已站起來,沉聲斥道:“沒用的東西,還不退下?!”
侍衛應聲退出,卻並未走遠,依然站在廊下守著。澤懌迎上蘭策,拿出一幅雪白的巾帕,為他擦拭身上水漬:“大表哥,小弟失禮了,請見諒。侍衛粗手笨腳的,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過他吧。”
蘭策悻悻地站起來,也無心再坐下去,只對澤懌說了聲:“你好好考慮,本宮明日再來接你們進宮!”便拂袖而去。
待他們走光,澤懌走出來,向侍衛招招手,兩人進了澤悅的房間。澤悅笑問:“蘭策怎麼怒衝衝走了?弟弟,蕭然,你們做了什麼?”
澤懌道:“小弟什麼也沒做,是蕭然哥哥潑翻了一壺熱茶在大表哥身上。”
蕭然笑得意味深長:“人家浥國太子親自登門來拉攏我們懌王爺,看在如此情份上,我難道不該給他送一份大禮?”
澤悅笑著瞥澤懌一眼:“哦?看來我家懌王爺在蘭殊眼裡委實重要,心心念念著要拉攏你。懌王爺怎可不識抬舉?”
“哥哥休要冤枉小弟,有蕭然哥哥作證,小弟之心可昭日月。”澤懌委屈地駁回去。
澤悅知道自己寶貝弟弟心裡還是有蘭家父子一席之地,不過也沒深究,只是追問蕭然:“你給了蘭策什麼大禮?我才不相信你只是潑了他一壺水那麼簡單。”
蕭然哈哈大笑:“知我者澤悅也。”湊近兩人,低低說了幾句什麼,兩兄弟臉上都露出欣然之色。
“懌弟,你久居浥國王宮,對宮內情形瞭如指掌,一會兒畫個圖給我,天色將晚,我打算夜探王宮。”蕭然目注窗外,映著夕陽的雙眸中閃過深不可測的光。
“我與哥哥同往。”澤懌道。
“不,你倆身份顯要,這皇家驛館中都是浥國耳目,你們不能輕舉妄動。不到最有把握的時候,我們不能棋差一著。放心,我今夜只是去探探路子,摸摸這王宮的底細,不會造成什麼動靜。”
“蕭然,為了我,委屈你了……”澤悅一句話剛出口,就被蕭然笑著擋住,“想當初你為我連新娘都扮了,我難道還在乎這身侍衛裝?”
澤懌從未聽過這段故事,聞言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