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美人狠狠瞪她一眼,便關上門出去了。
林安兒溜到門口。那門輕輕一推就開啟了,既沒上鎖,門外也無人看守。
綁架她的是些什麼人啊,這也太低估她的能力了,以為她只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小姐,就算他們把門窗四開,她也不敢逃出去。
林安兒冷笑又冷笑。
不過她還真的沒有跑出去,因為她發現了一件事,這屋子裡除了她身上這件單薄的寢衣以外,再沒有一件衣裳。
在這種冰天雪地裡,她若是就這樣跑出去,不到片刻就被凍成冰雕供路人瞻仰了。
矮油,這些人還真是狡詐呢。
原來蠢的那個是自己,人家就是算準了她不能跑出去,這才節省人力物力,連個看守都不配給她。
林安兒開始碎碎念,她很懷念京城衣櫥裡那幾件總沒有機會穿的狐裘。
別說狐裘了,給我件老棉襖也行啊。
總不能裹著棉被跑出去吧。
咦,誰說不行啊,當然行,一定行!
如果再沒有別的辦法,林安兒就準備披上棉被逃命去也。
她的棉被逃生*還沒有實施,那位冷冰冰姑娘又來了。
這次她的手裡端著一碗藥,還冒著熱氣呢。
“你把這碗藥喝了。”
她的聲音不但冷,還很平靜,波瀾不驚。
尼妹啊,你給我喝的是鶴頂紅還是斷腸草啊,你讓喝我就喝啊!
“這是什麼藥,我為毛要喝啊?”
“你病了這麼久,當然要喝藥,以往都是我給你灌下去,現在你醒了,就自己喝吧。”
啊,原來這不是第一次喝藥啊!
“你說我病了,我什麼病?”
林安兒的大腦開始使勁回憶,從她在紅楓林裡被人裝進袋子人事不知,一直到她在土炕上醒來看到大雪紛飛,也不過就是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而已。
“你感染了傷寒,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已經病了兩個月了。”
林安兒張大了嘴,好半天都沒有合上。
原來從她在紅楓林中被帶走,迄今已過了兩個月。
金玖再不在乎她這個替身,這會子可能也在到處找她,還有林家,他們視她如自家女兒,說不定已經找金玖去理論,兩家人十有*打起來了。
“這位姐姐,我想問問,這是哪裡,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抓我,是想要錢嗎?”
林安兒自覺她還是應該挺值錢的,不論是金玖還是林家,都會花大價錢把她酬回去的。
“哼!”冷美人滿臉鄙夷,那表情足能讓林安兒羞愧地想鑽到金子堆裡藏起來。
“你以為世人全都愛錢嗎?你這種富貴人家的小姐,根本不懂什麼叫做大忠大義,你只知道錢,以為有錢能讓鬼推磨,可是你卻不知道,世上有一種東西是錢買不來的,那就是忠肝義膽!”
額滴神啊!
林安兒扁扁嘴,我不過就那麼輕輕問了一句,你就講了這麼一通大道理。
還忠肝,還義膽?
哪門子的忠肝義膽讓你們綁架未成年少女了,不對,女童,十歲女童!
“呵呵。”林安兒除了呵呵好像也沒有多餘的話了,大義凜然的話都讓人家說了,她詞窮。
小老虎落平陽,她不想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領袖爺爺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眼下她能否逃生,都要看自己這副小身板能不能抗住嚴寒了。
所以她捏著鼻子,把那碗藥湯子一骨腦喝了下去,苦得她五官差點挪位,她最怕吃藥了。
可能是她那副苦不堪言的表情太過悲催,也可能是未成年囚犯值得同情,冷姑娘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