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兩個家丁和他一起來的,大柱沒把這事告訴祖母嗎?”
在場的幾位婦人臉上露出嘲弄的神情,你們長房丟人現眼都丟到林家了,還要讓孫媳婦孃家借銀子來贖人,金老太爺泉下有知,也能被你們氣死!
明氏似笑非笑,對金老太太道:“大嫂啊,以後若是數目不大。就讓人到東府來取就是,三萬兩沒有,這三千兩嘛。弟妹和媳婦們湊湊私房錢,也還能拿出來,就不要再去勞煩驍勇侯府了。”
明氏的話結結實實打了金老太太一巴掌,金老太太沒被金炳善的事給氣死,卻險些被明氏給噁心死。
怎麼就這樣巧,大柱去找金玖要錢。金玖剛好喝醉。
怎麼就這樣巧,林安兒和金炳善勢同水火。卻肯去向孃家借錢。
怎麼就這樣巧,金炳善從進賭坊直到在祠堂門口亮出金剛經。這期間金玖一直在林家醉得爬不起來。
金老太太覺得就像有一隻手,牽著她和金炳善一步步往前走,如今已經走到懸崖邊上,就差臨門一腳,把他們母子踢進萬丈深淵,永不翻身。
“玖哥兒、林安兒,你們怎麼就這樣狠,聯起手來害你們二叔,炳善是你們的親叔叔,和你爹是同父所生!”
金老太太咬牙切齒,指著林安兒就罵,明氏冷笑護住林安兒:“大嫂,您這是魔怔了吧,您是玖哥兒祖母,打他罵他咱們也管不著,可安兒是孫媳婦,還沒有正式圓房,孫媳婦從孃家借錢幫襯,做祖母的這般刁難,這可不像是咱金家的作為,就是小門小戶,這樣做也說不過去啊。”
是啊,金玖還在祠堂裡面,金老太太當眾指責林安兒,於情於理全都說不過去。
“她會這般好心從孃家借錢幫炳善?她分明就是想用這些銀子打金家的臉,打我這個祖母的臉!我金家如今是不如從前了,可三千兩銀子也還拿的出來,用不著她從孃家借!”
以往金老太太不論多麼狠毒,在外人面前還要扮演慈祥祖母的角色,對林安兒寶啊肉啊的。可今天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她顧不上再裝逼了。金玖不在面前,她便拿林安兒撒氣。
林安兒從來就不是軟弱可欺的小媳婦,她從明氏身後竄出來,挺直胸脯對金老太太道:“老太太是說這三千兩您能拿出來了,明明知道金哥哥在我孃家呢,還要讓大柱追到我孃家來要錢。金哥哥是您孫子,做祖母的要三千兩,他若不給就是他不孝,到時您少不了又到列祖列宗面前哭上一通,裝得像是被孫子欺負一樣,我們在孃家呢,又不是在錢莊裡,身邊沒有那麼多銀子,不從我孃家借,難道還回來找您老太太拿啊!”
林安兒幾句話就把金老太太找金玖要錢的目的全抖出來了,其實不過就是老太太算計人的小伎倆而已,在場的婦人全都一點就透。
這就叫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即使金玖當時沒有醉倒,十有*也會先從林家拿銀子給大柱。
爺們兒再有錢,也不會整日身上揣著幾千兩銀票到處走,這又不是談生意去應酬,就是陪媳婦回孃家而已,沒錢了可以打發人回去拿,都在京城又不是隔了多遠。
周氏一直在哭,不停地數落著她家金炳善是冤枉的,這時聽到林安兒這樣說,立刻跪到金老太太面前:“老太太啊。您是炳善親孃啊,不過就是三千兩,您老又不是拿不出來,還要讓人到林家去找玖哥兒要錢,若是您肯早拿出來一刻。那些混子們也不會找上門來,炳善就不會逃出府裡,更不會被人趁機栽贓陷害啊!”
事實如此,金老太太若是肯把銀子拿出來,金炳善就不會惹出這麼大的亂子,即使他被人栽贓。也不能堂而皇之在祠堂門口眾目睽睽之下,讓金剛經從身上飛出來。
金剛經出現的時機太巧合,也太重要了。
如果這裡不是祠堂,如果圍觀群眾沒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