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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父子倆也的確在書房中商議了一宿,揣測朝會之時,可能會遇到的情況。
這一日的朝會,不免有些膽戰心驚。
朝會開始。
元貞帝端坐於龍椅之上,居高臨下地掃視著朝堂上的一切。
不見白明微的身影,他格外神清氣爽。
一番三呼萬歲後,隨侍太監朗聲開口:“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宋成章當即越眾而出:“陛下,臣有事要奏。”
元貞帝一聽,腦袋幾乎要炸了。
他昨夜本就沒睡好,登時就來了火氣,聲音有些不悅:“什麼事呀?”
宋成章朗聲開口:“臣懷疑使臣被劫一事,與新任京兆尹沈行知有關,請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
元貞帝怔住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
無數道目光落到宋成章身上。
朝中列公,只覺得莫名其妙。
照理來說,宋成章的立場,與沈家應當是一起的。
然而卻是宋成章親自狀告沈行知,這怎麼看都有些匪夷所思。
最匪夷所思的元貞帝開口了:“你好好說說,怎麼回事,你如此懷疑的理由是什麼,可有證據?”
沈行知的眉頭微微一蹙,稍抬目光時,見父親巋然不動,他便按捺住內心的疑惑,不動聲色地站著。
這時,宋成章說道:“陛下,北燕使臣剛遇襲不久,京兆尹沈行知的隊伍便經過現場,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元貞帝一聽,下意識地張口反駁:“這沈行知不是進京赴任麼?”
“兗州到京城的路就那麼一條,沈行知不走那裡,你讓他水遁不成?”
很顯然,沒有秦豐業的元貞帝,好像是弱了智。
若是秦豐業事先出過主意,元貞帝只會順水推舟,讓沈行知背這個鍋。
然而秦豐業遞給元貞帝的所有訊息,都被白明微派人劫了。
失去智囊的元貞帝,果然言行都符合他的風格。
宋成章不依不饒:“陛下,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沈行知恰好經過,可見他必然與此事有關。”
“否則他早不走那條路,晚不走那條路,怎麼在北燕使臣遇襲後走?”
這時,元貞帝也品出一些味道來了。
他聽得出宋成章在牽強附會。
然而他此時,不大理解為何宋成章會整這一出。
他在順著宋成章的話說下去,與準備把罪名都按在白明微頭上之間,選擇了後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