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各個勢力。
安排好一切後,白明微告假回了趟白府。
白曉滄與小燒餅還在白府中做客。
她回到白府時,小燒餅正與小傳義他們於後院內玩泥巴。
是的,玩泥巴。
幾人刨了個土坑,從裡面取了泥土,隨後用水和成稀泥。
四個孩子就那樣坐在地上,把泥巴捏成各種形狀。
玩得不亦樂乎。
沈氏與二嬸坐在一旁喝茶,含笑看著院子裡玩泥巴的幾個孩子。
白明微來到兩人身邊,沈氏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先別說話,你快看。”
白明微坐了下去,端起沈氏給她倒的茶,慢慢呷了一口。
目光也隨之落在院子裡。
但見四個孩子,最小的小燒餅剛滿三歲,傳義也才四歲多。
策榮則即將五歲,而最大的玉衡,也剛七歲。
幾人都是孩子。
但自從一連串的變故發生後,傳義身上從未再見孩子氣,玉衡隱忍血海深仇,早已把孩子心性丟了。
便是策榮,也因父母的事,以極快的速度成長。
這些孩子,個個都只有蘿蔔頭那麼大。
卻個個都算不得正常的孩子。
那被二嬸不看好的小燒餅,有著一雙懵懂而清澈眼眸的孩子,卻能用他的純真,把另外三個孩子該有的一面勾出來。
髒汙的泥巴,大人非不得已絕對不會碰的泥巴。
在他們眼裡,彷彿就是樂趣無窮的東西。
他們任泥巴沾手、沾身、沾臉……
但他們的笑容,卻比落在池子裡的陽光還要燦爛。
一陣秋風拂過,帶來他們的陣陣歡聲笑語。
白明微靜靜地看著,竟有些痴了。
過了許久,她才問道:“怎麼回事呀?”
不等沈氏開口,二嬸壓低聲音說道:“原本是小燒餅不習慣陌生的地方,又哭又鬧,誰哄都不好使。”
“你大嫂沒辦法,只好和公孫先生告假,讓三個孩子帶著小燒餅一起玩。”
“結果幾人才和小燒餅在一起沒多久,先是不情不願地配合著小燒餅幼稚的遊戲,緊接著便是你看到的情形了。”
沈氏接過話茬:“明微,是不是很難以置信?從白府變故發生後,我逼著小傳義領著一家老小去正陽門口請徵開始,我已經沒見過小傳義孩子氣的一面了。”
白明微的聲音有些許沙啞:“我也沒見過,許久許久沒見了,久得就像是傳義從幼稚變得沉穩所需要的年月那樣長。”
二嬸禁不住嘆息:“這小燒餅,看著傻傻笨笨的,膽子還小,比起我們家裡這幾個孩子,真的是半點長處都拿不出來。”
“然而他就像那小貓小狗,沒有聰明的腦袋,不會說動聽的語言,但只用那溼漉漉黑黝黝的眼睛看著你,你的心就會被他俘虜。”
“他呀,能勾起別人的保護欲,也能喚醒一個人心底最真實幹淨的一面,叫人不由自主頓生憐惜之情。”
白明微問:“這麼說,二嬸覺得小燒餅不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