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豈料封掌櫃不做任何解釋,只是道:
“今朝醉的一切事情,鄙人都可以做主,今日開門迎接幾位大人,也是為了談合作。”
封掌櫃掀開眉眼,冷冷地瞥了那名屬官一眼,頓時就噤了屬官的聲息。
“到時候朝廷手裡,也只握著那部分的酒方,提供不了更好的酒,就憑這一點,你們和北燕的交易早晚告吹。”
就算沒有東家的命令,他也依舊被這老人說服了。
“我們今朝醉的酒,可不是隻有在這玉京城才好賣,便是隨便把酒館開去任何地方,也照樣能財源廣進。”
“還請封掌櫃直接言明條件,也讓我們接下來的談話進行得更順利,同時也為大家節約時間。”
在場的人無不信服,也紛紛放下對封掌櫃態度的不滿,轉為對老白相的感激。
下屬官員莫敢不從,也紛紛隨之坐下。
保險起見,白明微並未告訴白惟墉今朝醉是她的。
所以藏品是真,遊說封掌櫃的事情也是真。
沈自安面色未變:“所以,可談麼?”
下屬官員見男子態度倨傲,有心逞官威,卻被沈自安制止:“都坐下。”
“相信沈大人也想持續從與北燕的酒水交易這塊賺錢,而不是著眼於眼前的利益,只做那一錘子的買賣吧?”
他這番情真意切的話,並未摻雜半分虛假。
“如今鄙人坐在這裡,並非是看中那少得可憐的利潤,而是被那老人對東陵的這份牽掛所打動。”
但現在劉昱和秦豐業準備請元五延後交銀這事,反而給了他們機會,所以也就不必在酒罈子上下功夫了。
封掌櫃哈哈大笑:“不愧是戶部尚書,真是會做生意。鄙人已經答應提供存酒和部分藥方,你卻把主意打到作坊和釀酒師傅身上去。”
事實上,白惟墉的確參與了此事。
“倘若不是老白相在其中斡旋,拖著老邁的身體來遊說鄙人,就算你們在眾幾人忙翻了天,今日鄙人也絕對不會與你們見面。”
財大氣粗一詞,形容的便是封掌櫃這樣的人。
待沈自安報出朝廷的需求後,封掌櫃一口應下,隨即也提出了今朝醉的條件,並敲定了許多細節。
封掌櫃微微點頭,隨即等待沈自安先報上朝廷的需求。
封掌櫃斷然拒絕:“其餘的酒類,工序繁複,用材奇特,只有今朝醉的作坊能釀造。鄙人不是不願意分享,而是不想敗了今朝醉的名聲。”
但沈自安出來之時,面色明顯有些異樣。
封掌櫃頷首:“是,正是東陵已經卸任的老白相,是他用誠意說服了鄙人。”
他厲喝:“放肆!你小小一介掌櫃,竟敢對沈尚書無禮!”
原本今朝醉還因為存貨不足,想在酒罈子上做文章,以此拖延交貨日期,從而爭取時間讓今朝醉備夠貨物。
白明微上次歸家,也正是與白惟墉商討關於今朝醉的事情。
聽了封掌櫃的話,沈自安眉頭一挑:“您是掌櫃,而並非東家?”
與其說有骨氣,倒不如說有底氣,也有傲氣。
合作一事談得很順利,很快便籤下合約。
至於兩人談什麼,誰都不清楚。
然而下屬官員誰也顧不上,因為合作談攏了,他們就要奉旨去太師府借銀兩。
這比殺了他們,還叫他們害怕。
不過沈自安並未遲疑,帶著一眾屬官就直奔太師府:“走,我們奉旨借銀兩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