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低的停靠樓層,是二十六樓。
可現在,電梯上方的數字竟然顯示8。
電梯竟然在八樓被人按停了。
我剛想問怎麼回事,電梯門便開了。餘揚站在門外,一身休閒服,頭上還帶著汗,正在拿毛巾擦。那個我只知道姓不知道名,見了兩次面的男人輕聲道,“……您不能總不回家,老爺子說……”
“餘總,赫助理。”馮佳笑著打了招呼,也適時打斷了赫特助的話。
餘揚這才發現電梯裡還有人,他沒應馮佳的話,而是轉頭看向了赫特助,“怎麼回事?”
赫助理低頭解釋,“原來吳總允許的,您要是覺得不方便……”
赫助理說的是這架電梯。這架電梯原來是總經理專用,後來吳用說早上班時擠,就允許職員乘坐。吳用進醫院後,上層雖然沒收回不許職員再坐這架電梯的話,可我們私下裡都約定俗成的不再用這架了。
剛才,也就是哪個先到上的哪個。
餘揚哦了聲沒再說什麼,對馮佳點點頭,走進電梯站在我身側。
電梯不小,以前和十幾個人一起坐時也沒感覺擠。現在,卻覺得沒有落腳的地方。當赫助理也走進來時,我向後退,靠在轎箱上。
後腰,暖的,巴掌大的範圍。
我身上一僵,下意識的往前走。電梯正好啟動,身子一晃又靠了回去。
餘揚“嘶”的一聲,把手從我身後抽了回去。我連忙站直,遠離他一步。
馮佳和赫助理同時看過去,一個目露關切,一個出聲問道,“少爺,您怎麼了……”
餘揚甩了甩左手,道,“是有些不方便。”
馮佳看向我時,我垂下頭對餘揚道,“餘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您把手往我身後放,我站的再不穩也碰不到您啊!
“沒事,以後注意。”餘揚目不斜視的說了句後,再不吱聲了。
電梯裡氣氛壓抑起來,好在沒一會就到了二十八樓。馮佳對餘揚打了聲招呼後,碰碰我胳膊出了電梯。
“送份湯上來。”身後,餘揚輕聲吩咐。
走過拐角,馮佳臉上的恭敬沒多少了。我緊跟她兩步,輕聲解釋,“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
“又不是什麼大事。”馮佳無所謂的道,“你也別往心裡去……看,這不天天送著花兒呢嗎?放心,跑不了。”
說著,拍拍我肩膀,轉身回了辦公室。
我看著辦公桌上面放著的花靜站了會,拿起來撕掉玻璃紙,插在了放在椅子旁邊的花瓶裡。
是啊,一直送著花兒呢。
不多,一天一朵,品種不重樣,今天玫瑰明天百合後天風信子。我的花瓶裡,每天都有含苞待放的新花加入,有漸漸敗落的老花拿出。
雖然來送花的小哥不肯留下隻言片語,整個辦公室卻都知道我現在有一個未婚夫外的追求者。
池娜曾笑著和我說,追我這人是個經濟適用男。
送一束花,是挺好看,可不能天天送。送一枝花能,不僅能經濟壓力不大,還能讓我看到就想起他。
是啊,我現在看到花就能想起江澤。
想他在玩什麼套路。
自那天不歡而散,他再沒和我聯絡過。可這花,卻是一天一朵的送過來。
午後時間漫長難耐,我揉揉臉,忍著瞌睡整理馮佳明天開會要用的材料。正調動著表格,工作郵箱蹦出一封郵件。
大致意思是,總經理專用電梯員工不要再用了。
郵件發出沒一會兒,微信群裡熱鬧了起來。大約就是討論,新來的這個太子爺餘總經理,脾氣秉性都沒有住院的吳總經理好。
當然,也有犯花痴的,說餘總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