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你看傷。”
眼前光線一暗,眉心被揉了兩下,“別皺,真醜。”
我攥緊傷手。在身後傳來輕輕的關門身後,豁的一下坐起身來。
梳妝鏡中,那個臉上無一絲血色的女人如鬼似魅。我和她對視片刻,雙手抓頭,瘋了一樣尖叫嘶吼!
聲音蕩在耳側,震的大腦嗡嗡做響!
“咔嚓”一聲,門被推開,芳姨帶著五分輕視三分不耐兩分隱忍的臉映在梳妝鏡裡。
“二小姐,大家還在休息。”
我停下尖叫,在鏡子裡和她對視,“如果我是在你家少爺身下大聲叫床,你還會告訴我大家在休息嗎?”
昨晚,我怎麼會在她眼中看到尊重?
也許有過,可在經過餘揚留下的一晚,就全都沒了。就算他只是抱著我睡,什麼也沒有做!
“二小姐,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身為展家小姐,這番話您不應該說。”
我理順抓亂的頭髮。回頭看她,嗤笑出聲,“他可以做,我不可以說。同樣是展家兒女,芳管家的雙標玩的很順溜啊。”
“二小姐,請您注意言行。”芳姨的臉色和語氣一起沉了下去,“少爺約了家族醫生,九點來給您看手指上的傷,您應該起床了。”
合上門,她走了。
我著著合緊的房門爆笑出聲,揚手將手裡的枕頭砸上去後,眼淚迸出。
“展寒陽,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恨你把我毀了一次又一次,我恨你把我當成玩物把玩在股掌之間,我恨你對我裝出來的所有柔情蜜意!
九點,家庭醫生被叫進老宅為我看傷。他細緻的檢查我手指時,最新的一條娛樂播報推送到上。
前展總葬禮後,展副總展寒陽首次出現在海市分公司。其脛上帶有青紫咬痕,似是……
點開,娛樂小編講事實說道理,用展寒陽喪禮後回了展家老宅,直到今早才出現論證,那咬痕是季琳桐咬的。
文章最後寫了一句:公公喪禮上濃妝豔抹,當夜又在丈夫身上留下咬痕,二年前的玉女影后如此“孝順”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下面,成千上萬的追評漫罵。
連季琳桐滾出娛樂圈這樣的話都罵出來了,還有喊著脫粉轉黑的。
也有維護的,說指不定是野女人咬的呢。媒體沒搞清事實就隨意亂寫。
可惜,這樣的評論只有幾條,一發出來就被如潮的狂罵淹沒,消失的無影無蹤。
身為野女人的我舉著大笑出聲,全然不顧家庭醫生和站在家庭醫生旁邊一個勁皺眉的芳姨。
我手傷的不重,沒傷筋也沒動骨。可手指還是被家族醫生任性的包成了粽子。
傍晚時分,出外一天的展家人陸續回到展宅。
我坐在秋風瑟瑟的迴廊上,看他們下車後溫和親切的相互打招呼,像真的感情很好那樣述說這一天的所聞所見。
路燈亮起時,韓晴回來。
車在她身後開走,她才邁上臺階。就被帶著一臉怒氣的季琳桐給攔住了。
季琳桐這一天沒邁出老宅一步,可也沒出現在眾人眼前過,連中餐都沒吃。
此時的她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攔在韓晴面前揚手就把手中的茶水潑了上去。
展家吃喝用一切都講究精緻適量,那一小杯的茶水勉強打溼韓晴半張臉。
韓晴驚叫一聲閉眼時,季琳桐反手一個耳光抽了上去。
“韓晴。別忘了你是展家大少奶奶!”季琳桐咬牙切默的道,“就算你找水軍把我名聲炒壞,讓老爺子老太太對我厭惡至極,你依舊沒辦法嫁給寒陽!”
“你說什麼?”韓晴沒有還手,而是從包裡拿出紙巾優雅的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