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揚回過頭來,用狐狸眼斜我,“我不是男人?你信不信我把你情夫的身份做實?”
“呵呵。”我一聲冷笑。
他輕蔑的哼了一聲,指著螢幕上的幾條評論說,“以為沒人罵你了?在這和我得瑟!”
我抬眼掃完,不以為意的聳聳肩。
現在的確沒人說我逼人下跪,也沒人說我最後甩那巴掌不對了,可我大半夜的拿套去敲男人的門卻是事實。
有不少人說我不自愛,大半夜的上門送操,碰到瘋子被揍也活該。
是難聽,可到底是少數。
可相比上午那些更難聽的,這真的是小意思了。
心中一塊巨石放下,睏意襲來。我捂著嘴打了兩個哈欠,對餘揚道,“要不你再開間房去,我出錢?”
我不是小氣的人,他幫我這麼個大忙,我出點錢應該的。
餘揚看上去也倦了,這回沒再說什麼,收拾收拾電腦拎著包走了出去。我跟去給他付了房錢,回到房洗漱睡覺。
本來很困,可真正躺下卻睡不著了。
現在網上是沒人罵我了,可我就這麼算了,放過趙淺那對母女和劉明誠了?
是,沒錯,今天早上起來那會,我是想他們打我的事就這麼過去。畢竟她們是瘋子,我不可能和瘋子要出結果來。
可現在我知道了她們不是瘋子,而且她們還欺人太甚的把影片剪輯了放到網上!
我要怎麼做才能出了這口氣,才能……
做了一夜的夢。
夢裡,我把趙淺和她媽吊打,把劉明誠這個人渣推下了萬丈深淵!
我是聽著自己的冷笑聲醒的,睜開眼時心中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意還沒消去。
在那一刻,我好像不再是那個包子方小冉,而是手握那幾個賤人性命的造物主。
我想讓他們生,他們就生。我想讓他們死,他們就去給我死。
可惜,我不是。當大腦真正清醒,我又成了那個想了半個晚上也沒有任何辦法的方小冉。
洗漱完準備找餘揚出去吃飯時,電話響了。
螢幕碎的看不清來電是誰,接起來後才聽出是田周。
“方小姐,”他笑道,“事做的不錯,就應該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什麼?”
“影片。”田周笑道,“你昨天發上去那條影片這可成了今天早上的頭條,隨便一個網頁都能彈出來。你上去看看。”
我連忙開啟電腦,還沒等登上網頁,輸入法就把頭條新聞談出來了。
草草看完一遍,我坐在床上半天沒說出話來。
趙淺和她媽,以及劉明誠三個人被人肉了。現在我和他們之間前前後後的糾葛,全都擺在了廣大網友面前。
而且影片的標題也被換了,不再是餘揚起的那個什麼反轉什麼的。而是:某公務員攜表姐,舅母上門爆打前未婚妻,只因前未婚妻有過初戀男友。
這標題,可猛爆了,點選率成倍成倍的往上翻。
如果說昨天晚上看了影片的人有一半是相信我,向著我說話的。那今天,就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方小姐,我已經幫你在北城的派出所報警備案了。過了八點應該會有公安人員通知你去錄口供,你照實了說就行。不過在對方當事人有沒有精神類疾病這件事上,你可以說的含糊一點。”
“為什麼?”
“因為對方當事人的律師,把昨天送去的那兩張鑑定書拖關係拿回去了。”
我徹底糊塗了,“怎麼拿回去了?”
“這……”田周笑出聲來,“我猜是對方几個當事人是在丟工作和進監獄做牢之間沒達成共識,所以要好好研究研究。”